记宇眉头一敛,“下车!”
徐芙嬉皮笑脸的紧紧扒着前座的椅背赖皮道,“不下,你不说我是小孩子嘛,我不小孩儿一个,怎么对得起你第一特助的美名!哝,你看看,我什么都没带,我下班了,纪大特助,搭个顺风车呗?”
“我再说最后一……”
“你再说无数遍,我也不下,打死也不下,反正我就赖上你了!”徐芙都有些恶心自己的嗲样儿,可没办法,她只有还么一个法儿,不赖皮来硬的?就她这九十来斤儿的骨头架子,记宇分分钟给她解体!
记宇眉头一挑,忽地想起什么,点了点头,“好,哥哥我就给你赖着!”话音一落车子猛地冲了出去,徐芙嘭地一声生生把嘴巴磕在椅背上,疼的她两眼冒金花,脑子都疼抽了。
京都医院。
古影把游敏之接了直接送到V手术室门口,此时手术室门口,阎绅一家都在,阎逊刚从饭店回来,简单的跟父亲把医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儿说了一遍。
网上舆论阎绅也看了一些,整体上来说,他并不觉得对阎家的根基能造成什么影响,只是,他心底总觉得事情没完,阎博公怎么受的伤?是人为还是意外?这些,他心里都有疑虑!
阎缜一家就他跟钟静书在,阎策留在了饭店,老三两口子都没在,一看游敏之走了过来,纷纷打了招呼,游敏之轻声应了,心神慌乱的问道,“怎么样了?”
钟静书扶住游敏之的胳膊,“妈,你别着急,还在手术中,大夫说,爸是脑部受创,具体的还得等手术后才能知道!”
钟静书心底泛着虚,跟那天安淳出事儿时一样,总觉得阎策跟安淳不在有些不对劲儿,还有老三老四两口子,她听阎缜说了老四在处理饭店的后续的事情,可老三呢?从老三进去说完话人就不见了,这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人去哪了?
她轻轻走到古影身边,沉吟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小影,老四家的和安淳你见了吗?”
古影淡淡摇了摇头,“太太我先回了,狼哥那边我得过去一趟,二少奶奶,我先回了!”没等人说话,她转身走进了电梯。
她倒是聪敏,电梯下到一楼又乘另一部电梯回了狄笙楼层。
砰砰敲了两声门,等狼爷的声音传来,她推门走了进去。
外间客厅,阎狼正在打电话,一如平常,他很少说话,只是蹙着眉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古影轻轻走到了里间床前,狄笙整个人极其不安稳的睡着。
额头上豆大的汗一层层往外冒。
她转身进了洗手间,从精巧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消过毒的新毛巾泡进了温水里,拧了毛巾才踱步走了出来,抬眸一看床上的人不见了。
她下意识刚要开口,外间,狄笙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阎狼,你过去吧,这里有影妞陪着我!”
阎狼打横把狄笙抱进了怀里,折射走进了里间,把人轻轻放在了床上,“傻瓜,睡你的,大夫说了,咱家妞儿不开心了,她想爸爸妈妈陪着,你睡,记宇能处理了了!”
他接过古影手里的毛巾亲自给狄笙擦着脸。
来的路上他都吓坏了,吐血,他的笙儿竟然吐血了!
好在呼延火略同中医,这是怒急攻心,没多大事儿!
“你怎么这么倔强的,让你去你就去,三哥跟三嫂还等着呢!有古影在我没事儿,你别让我觉得我是个累赘,行不行,你去,你快点儿去!咳咳咳……”狄笙也不知怎么地就是控制不住情绪,火气说上来就上来了。
狼爷赶忙给顺气儿,心疼的恨不得把人揣兜里带走。
古影无声无息的走了出去。
“不是累赘,笙儿不是累赘!笙儿听我说,三哥的事儿不是我去了就没有事儿了,就算我去了,也只是干坐着而已,秦时已经去了,放心,有他在,三哥不会有事儿!”阎狼紧紧把人抱进了怀里。
狄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好无力,她知道自己就是借着这件事儿发火儿,她怪阎狼,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怪阎狼,狄笛出事儿,她妈出事儿,那积攒在心里的怒火就这么不自觉得发在了阎狼身上。
她不想阎狼对她好,他对她的好,她更难受,她更加心疼她的笛子,那些右手,她不是傻子,狄笛正遭受什么样的摧残她比谁都清楚,那种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让她心里愤懑。
狄笙痛苦的哀嚎着,双手朝自己脑袋上砸去,她终于明白她妈那种发狂,那种心疼的滋味,知道自己的孩子在遭受非人的虐待,自己却无处可寻,那是生生在割肉,在凌迟啊!
“啊啊啊……对不起,阎狼,我难受……”狄笙砰砰地砸着心口处,那里憋闷难当,那里痛苦难捱,“阎狼,我难受,它疼,疼死我了,你杀了我吧,好阎狼,我求你,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让我死吧,我难受……我干什么让笛子过来,明明发生过这样的事儿了,我怎么就没记性的呢,你打我好不好,打我好不好,啊啊啊……怎么办,我找不到她,你听,你听,她在叫姐姐,她在叫……”
阎狼紧紧的把人按进胸口,她的歇斯底里疼死他了!她的疼,他怎么能看不到?
耳畔狄笙自责的哭喊声一下下凌迟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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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来了,二更晚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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