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婶立在阎怡凤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钟静书精神不济,韩子格心不在焉,就连宋淑梅都有些神志恍惚,阎绅已经碰了她第三次了。
“……宴请的人到时候分两拨,像陆老爷子,冷老爷子等人就由大少爷,二少爷负责招待,女眷就有夫人带着各位少奶奶扶着招待,太太的朋友,就劳烦许家姑娘了!”
众人点头称好。
“客请的名单在哪儿?”阎怡凤忽地开口。
海叔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名册躬身递了过去。
海婶上前接过名册,转手交到阎怡凤的手上。
海叔见阎怡凤翻阅,淡淡道,“宴请人数两百,经确认,这些人明天均到!”
两百人,确实不多!
如果阎家没出事儿,以阎博公的性子,宴请三天,人数觉不低于两千人。
倒不是说阎家现在请不了,现在的状况,反而是很多人想来来不了。
能参加阎家宴会的人,都是京都城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狄笙眼眸低垂,阎怡凤哪儿是看宴请了多少人,她是再找一个人的名字。
五毒会,仇暴!
忽地,阎怡凤脸色突变,她猛地站了起来,手微微颤抖的指着一个名字看向狄笙,“他怎么在宴请之列,阎家向来与五毒会没有什么交集,狄笙,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阎怡凤咬牙切齿的低吼。
五毒会三个字一出口,其他人脸色也不在淡定。
海婶蹙眉,看了眼站在旁边伺候的女佣,女佣躬身行礼,迅速带着其他人走了出去,就连门口的丛月也退了出去。
偌大主屋客厅里,只留了海叔,海婶两个佣人,阎怡凤火气越发控制不住,她嘭地把名册扔在地上,名册的外皮是红色的,静静的躺在主屋白色的羊毛毯上,狄笙觉得刺眼,她快速移开眼,怀里的小家伙啊啊的要找海叔。
海叔倒是淡定,伸手从狄笙怀里接过了狼妞,古影绕过沙发捡起了地上的名册交到了狄笙手里。
狄笙看了眼仇暴的名字,轻轻合上了名册,“老姑难道没听说吗,佚女士和仇先生是我跟阎狼的好友!这消息全京都城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了吧?我女儿百日宴,我连好友都不请,您觉得这话说得过去吗?
更何况人家夫妇亲自飞香港给狼妞购置百日礼物,这情分,如果我拒之门外,别人将怎么议论阎家?
还是,老姑觉得我据实说了,说佚名并不是我跟阎狼的好友而是姑父的……”
“狄笙!”左致远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他眸光阴戾的射像狄笙。
这声厉喝让海叔怀里的狼妞猛地一颤,海叔脸色微沉,轻拍了怀里的小丫头一下,声音清冷中透着威严,“姑爷逾距了!”
清清冷冷的五个字好似一巴掌搧在了左致远的脸上。
左致远脸上的怒气瞬间僵在脸上。
被一个佣人提醒逾距,他心底的愤怒比狄笙刚才未说完的话来的还要强烈。
“海叔……”
“大小姐,主母就是主母,逾距不得!”李振海冷冷打断了阎怡凤的话。
狄笙抬步上前,伸手从海叔手里接过狼妞,目光扫了眼众人,“时间不早了,明天狼妞还要‘招呼’客人,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她转而看向海叔,“至于,宾客礼金,就当医疗基金,作为贫困家庭心脏病儿童的手术费用!”
“太太想的周到!”海叔恭敬应是。
狄笙一走,左致远转身回了房间,阎怡凤赶忙跟了上去。
海叔叹了口气,有些事儿来了,躲,是躲不掉的。
宋淑梅上了楼便直接回了卧室。
“爸,妈最近怎么了?”
“哦,没事儿,说是更年期!你们回房吧!”阎绅模棱两可的说道。
阎逊蹙眉,还想要说些什么,旁边的季唯凝拽了拽他的衣袖。
一回房,他刚要把西装扔到沙发上,季唯凝伸手接了过来挂在了衣帽间的衣架上。
跟着季唯凝进了衣帽间,看着她仔细的抚弄衣服上的折子,他轻咳了一声,“你刚什么意思?”
季唯凝蹙眉,她不善于在背后说别人的*,尤其这个人还是婆婆公公。
“怎么了?”阎逊上前,两人虽然很少聊天,但季唯凝的性子他也算是摸清了,她性格很直率,很少这样吞吐不定。
季唯凝叹了口气,“我出国前一天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妈在客厅里着急忙慌的擦着桌子,手里拿着张好像是小孩子的照片,距离太远我没看清,不过,地上的有张白纸,隐约看到纸上写着亲子鉴定几个字!”
阎逊微愣,忽地想起父亲刚才模糊不清的回答,他苦笑了一声,“我先去洗漱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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