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个屁!”赵氏一听方同业这么不以为然,拍着大腿道:“我还没说完呢,你睡什么睡,钱花没了也就罢了,我问你,我屋里那两个女人你怎么个打算的?”
见赵氏总算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温月心里舒了口气,那50两银子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女人啊。
“什么有什么打算?”方同业不解的看着赵氏:“当然是留她们在咱们家一起生活了啊,她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日子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何况她们两个在这世上别无其他亲人,我们不帮她们,难道要她们两个弱女子继续在外飘零不成?”
“你要收留她们在咱家住下?”赵氏不可思义的看着方同业,似乎是想从方同业脸上看到开玩笑的表情。
可惜方同业的回答让了彻底没了幻想:“当然了,咱们家总不至于差两个弱质女流的几口饭吧。”
“你放屁!”赵氏拍案而起:“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了,就凭你跟她们三个人在一起过了不到一年就花掉50两银子,我就知道她们两个不定沾了你多少便宜。你现在说她们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都不信,还不定你们是怎么回事呢。”
听赵氏这样说,方同业也怒了,他虽不敢跟赵氏拍桌子,但却不服气的对赵氏辩驳道:“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人?我确实是她们姐妹所救,这根本就没有假。丽娘她们是我见过的最心地善良,最善解人意的姑娘,你不许这么侮辱她们。”
他特别无奈的看着赵氏说:“娘,您哪里都好,可就是跟乡下妇人一样小肚鸡肠的性子,我是真的很不喜,娘,我整日里在家中读书,你怎么就没沾上一点的书香气呢?”
“滚,少跟我说什么斯文不斯文的,我要是那娇弱的人,你还能长这么大,早八百年前就饿了。还有,什么姑娘?哪个姑娘?都梳了妇人头,你还叫她姑娘?”赵氏不爱听,冷哼一声道。
“您知道什么?她是被逼着守了望门寡,她是个苦命的人啊!”方同业说着,脸上便流露出无比同情的神色:“她爹娘根本就不是人,为了钱硬是将她许给了一个病痨,不然凭丽娘的条件,怎么会过这样的苦日子。”
赵氏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是魔怔了,她以前就奇怪,明明他爹是个挺本分的乡下人,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呢?到底是随了谁了?难道是读了书的原因,让他看不清自己到底是个啥样了?要真是那样,可这事可就怪了她了。
可也不能啊,每年里去学堂读书的人那么多,怎么不见别人家的孩子沾上这坏毛病呢?年纪越大越邪性,听不得人说他不好,又懒眼界还窄,整天里就喜欢被人吹着捧着。只要一被别人哄,说两句好听的他就能把啥都给了人,书没读好,反而跟着又学了一身风流的毛病,这叫个什么事啊?
赵氏越想心越凉,孩子没回来的时候,她天天惦念着,吃不香睡不着,可这好容易盼回来,却偏偏又给她添堵。她都这个岁数了,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有几年好活的啊,怎么就不让她省点心呢?
倍感伤害的赵氏顿时没了精气神,本就弯着的腰驼的更厉害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方同业那明显是丢了魂的表情后,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觉得打从心里阵阵的无力。
温月见赵氏不说话,方同业又是一副没有商量的样子,李氏根本就已经缩到了房间的最角落,低着头没有一点存在感,仿佛这个一直在说夸奖别的女人如何好的男人根本就与她无关一样。
眼看着赵氏跟李氏都没了战斗力,方大川虽说想要开口可温月却不想让他跟方同业正面碰撞,罢了,还是她来出头吧。
温月仔细在心里捉摸着用什么词才能让方同业不好么反感,她可不想让这个老男人因为女人的事情跟她拿起公公的架子,打好了腹稿后她才开口说道:“父亲,媳妇有一事不明,还想请父亲斟酌一下。”
方同业看了眼温月,这个媳妇一年不见,胆子到是大了不少:“你说吧,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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