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也不管凤苏是什么表情,自顾自道:“从那处崖上掉落下去,奴婢落在水中拣回了一条命,再加上水性极好,只是受了点轻伤。
程飞武被地下水冲到山谷湖岸旁时,一开始救程飞武,奴婢只是为了小主子,因为在奴婢心里,没有男子比得过姬遥。”
“后来,程飞武为了早点戒毒,早日回西陵找怀着身孕的冷千凝,受尽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和折磨。那时候,奴婢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男子,看一眼,不会像主子那样将人的魂吸了去,但是,却能让人看到他骨子里的一种精神,那种精神,能撼动人的灵魂。”
白柳的声音越说越低沉:“也是在同甘共苦,朝夕相处中,奴婢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孤男寡女,共处一谷。
凤苏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副原始社会的图案。
依着她对五石散的了解,可以想象到,程飞武戒毒时,是如何咬着白柳,才熬了过去。
凤苏握着碟子的手一松,在冷千凝和白柳之间,她更迷茫了。
冷千凝有了程飞武的孩子,且他和她之间是有感情的;而白柳呢,却是跟他同甘共苦的女人,一个男人,总是对与他共甘苦的女人,有几分情谊。
冷千凝是需要程飞武保护和疼爱的女人,而白柳,却是能站在他身后,与他并肩,且在他倒下时,能顽强撑起一片天的女人。
“小主子不必为难,奴婢只是被执念,折磨得难受,心里苦,想找小主子聊聊心里话。”
白柳一脸落寞的喃喃自语:“但奴婢知道,不说奴婢和程飞武的身份差别,就凭冷姑娘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奴婢也不该生了这份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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