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男紧紧的追上去,一边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奇怪的是那些人居然没有答,刚才举牌的那个人又把牌对着刘若男举了一下。
刘若男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谭有福就已经被押上车扬长而去。
刘若男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敲击着胸腔,仿佛稍稍张开嘴,它就能从嗓子眼跳出来。只觉两耳轰鸣,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办。
几乎是本能的,她就拿起手机,给谭有福拨了过去。
电话只嘟地响了一声,就被掐断了。
警车里,民警把谭有福的手机关机并立即没收。
谭有福的眼里满是绝望。
一个民警道:“有人起诉你利用职务之便非法侵占公司财物,现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谭有福听了大吃一惊:“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民警打断他:“有什么话跟我们回看守所再说。”
刘若男这边。
周围迅速围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人。
此时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上班了。
无论是手里拿着油条豆浆的,包子馒头的,还是嘴里扒着炒粉盒饭的,无不眼里燃起熊熊的八卦之情。争先恐后的争取最佳位置。
不多时,便以刘若男为中心点,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个大圈。
有那后来挤不上的,焦急的扒拉着前面的人探问:“出了什么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有知情者就答道:“刚刚这里有一个人被戴着手铐抓走了。”
“喔?什么人呐?”那人激动的双眼发亮。
“应该是那间厂的吧,刚刚就是在厂门口被抓的。”有目击者不确定的道。
“我告诉你们啊,刚刚被抓的那个人就是新阳公司的老板。”有知情者就透露。
“哎呀,你怎么那么清楚呢?”
“我姐姐的小姑子的老公的妹夫今年刚被招聘进去,听说啊,这间公司是去年年底才开的,过了年才刚开始招工呢……”
“……哎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法……”
“……说不定偷了东西……”
“……也许是打了人……”
刘若男对嘈杂杂的议论声一句也没听进去,耳朵自动屏蔽周围的声音,只听得见自己嗵嗵嗵的心跳声以及嗡嗡嗡的耳朵轰鸣声。
心里疑惑:“是谁,是谁绑走了我老公?是绑架?黑社会?我们应该没得罪什么人吧?不对,那些人怎么有手铐?难道是派出所的人?刚才那个人手里晃了一下的应该是工作证?可为什么没给自己看清楚就收起来了?老公他到底犯了什么法要被派出所抓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对,我应该去报案,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抓走了……”
刘若男两眼发直,面色煞白,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公司里跑。
围观的群众齐刷刷的往两边一退,自动让出一条八卦大道来。
有个刚才一直拼命往里挤的小姑娘刚好挤到这里,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跌了进去。手里一直捏着的一杯豆浆,好巧不巧的被压在了胸口下并呈喷射状喷了出来。
众人哄堂大笑。还有人尖锐地吹了一声口哨。
小姑娘满脸通红。
这时又走进来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姑娘。看样子最多也就是初中刚毕业。
这小姑娘一把拉起地上的小姑娘,还呆呆的问:“咦?人呢?”
众人忍俊不禁。
就有人笑道:“人都跑了……”
“哎,没热闹看了,上班上班……”
“不对啊,摩托车还在这里呢,刚才那个女的往厂里跑了……”
“对对对,等一下肯定还会再出来的……”
“那就再看看……”
“哎呀,快迟到了……”
“再等等……”
刘若男踉跄地跑回公司,陈旭东刚好今天过来看老婆孩子,夫妻俩此时还没起床呢。
她抬起手,用力的拍着门,急促叫着:“姐夫,姐姐,快起床……”
陈旭东听着刘若男变了调的叫声,一个鲤鱼打挺赶紧起来就去把门打开。
刘若男一看,姐夫光着膀子,全身只着一条底裤,姐姐也正手忙脚乱的在穿衣服。
刘若男顾不上尴尬,进来把门一关,急急道:“有福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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