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熙母女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官娆才阴沉着声音冷笑,“是不是心疼坏了?嗯?终于承认喜欢你青梅竹马的小妹妹了?”
白子谦看着这样的浑身带刺的官娆,眼底闪过冰寒,“官娆,我本想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的,但你似乎并不赞同。那好,我们离婚吧。”
官娆睁大眼睛,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官娆,欺骗而得来的婚姻,让你很沾沾自喜吧?”
“什、什么意思?”官娆后退了一步,脸色刷的一白。
“当年官熙并没有抛弃我,是你欺骗她,是你把她所有发给我的求助信息删掉,也是你从你父亲那里偷来官熙被没收的手机,装作她发给我分手的短信!”
白子谦每说一句,官娆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直至最后完全失了血色,她不可遏制地颤抖着。
白子谦看着她的反应,只觉得可笑,她的一系列举动,却害苦了他和官熙。
他整整误会官熙四年的时间,甚至抱着娶谁都一样的态度和官娆这个始作俑者结婚。而官熙呢?小小年纪经历了丈夫去世,在傅家寄人篱下
如果不是官娆,官熙的生活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迟早都要离婚的,官娆,别让我和你撕破脸皮。”说罢,白子谦快速离开,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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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熙从顾曼柔那里,窝在房里专心看书,马上就要到小考的时间,官熙要抓紧时间复习。
之前和段宁臻通电话研究了一下考试范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事,后来官熙手机一直有电话进来,她才不得不挂断段宁臻,接通另一个电话。
“官熙小姐。”手机那边传来严昭的声音,“你能过来一趟吗?白总他喝醉了,说什么也不肯走。”
说喝醉还是比较委婉的形容,其实说白子谦烂醉如泥一点也不夸张。
白子谦最近身体不太好,掉了很多肉,如今更是瘦弱如骨。
严昭的职位摆在那,怎么劝都劝不动,不得已,才想搬出官熙来。
官熙能听到严昭声音背后,吵杂的音乐声,想必他们应该是在某个酒吧或者夜总会之类的地方。
白子谦不能喝酒,他的免疫力不好,再加上对酒精过敏,喝多了很容易出事,就像上次一样。
但官熙也只是沉默了片刻,“抱歉,我帮不了你,我还要复习考试内容。”
听到电话里嘟嘟的声音,严昭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缓了一会儿,刚准备再拨给官熙一变,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了严昭,“别打扰她。”
严昭抬头,白子谦脸色相当不好,眼底也弥漫着痛苦之色。
这是严昭近几年来第三次见到白子谦这副模样。
第一次是官熙结婚的那天,第二次是传来傅时钦死讯的那一天,第三次是今晚。
“我们走。”白子谦摇摇欲坠的站起身,眼看他要摔倒,严昭立刻装好手机及时扶住他。
刚走出酒吧,白子谦就在路边吐了,严昭的弦立刻绷紧,不禁要照顾白子谦,还要防着有狗仔拍到白子谦不堪的画面。
等白子谦舒服一些,严昭才带他上了车。
白子谦的脸上没有半丝血色,他摘下眼镜,手指轻按太阳穴,“严昭,去傅家。”
严昭一愣,但还是没有多问,将车子开向了傅家的宅邸。
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座传来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严昭知道白子谦今天开始在办理离婚的事宜,而官娆并不想离,这可能是造成他心情极差的原因之一。
夜深,劳斯莱斯停在了傅宅前,再往前几百米,就是傅宅别墅的门禁。
严昭把手机摆在跟前,以防白子谦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他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官熙,但很久,白子谦都没有出声,似乎就只是想这么在这里待下去。
不知道多久,一个纤瘦的身影从侧门那里缓缓走了出来,一只手拿着塑料袋,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不大的土铲。
严昭目光闪了闪,随即立刻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
此时,白子谦唇紧紧抿着,看着那个一步一步走路缓慢的人影,双拳紧握,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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