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丈夫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沈家莲对宣锦书大抵也是这样的心态,这一段时间在京城照顾无忧,眼瞧着宣锦书对女儿的细心呵护百般容忍,心里便越发的满意的,给外婆打电话的时候也是好话一箩筐,不过外婆始终对自家女儿看男人的眼光保持怀疑态度,偏要亲自上京来看一看相一相,如今却是放心了。
沈君峰也忙做了自我介绍,都是无忧的家人,宣锦书的态度很亲民,寒暄了几句,坐到无忧床边,看了看她的脸色,“今天怎么样?”
无忧眯着眼睛抿唇一笑,要多乖巧有多乖巧,“我今天都没有发脾气哦。”
宣锦书低头亲了亲,“真乖。”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在进入病房之前,宣锦书特意去找了范海昱,如今无忧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随着怀孕反映越来越强烈更是让人担心,宣锦书没办法时时刻刻陪伴在无忧身边,但却对无忧的情况了若指掌。
外婆笑眯眯的看着,倒也不觉得两个人亲密有什么,毕竟都快要结婚了,就是未婚夫妻了。
“订婚的事情,也不好全部都麻烦你母亲,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无忧妈妈说。”外婆还是担心宣家的态度,毕竟是未婚先孕,男方又是那样煊赫的家庭。
宣锦书虽然忙,却也关注着订婚仪式的准备,订婚仪式自然不能在中华园内进行,更不能大张旗鼓的摆在酒店,恰好许欣然有一个闺蜜买下一座清朝时期的王府,改建成私家会所,档次和私密性都足够,订婚仪式便定在那里,能够举办宣锦书的订婚宴。许欣然的闺蜜自然求之不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虽然不能摆在明面上宣传,外面的人不知道,可圈子内的人还能不知道?活了五十多年丈夫又是军官,闺蜜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是许欣然给自己的面子,死活不要许欣然的场地租金,还主动提供了服务生,这些服务生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训练。无论是礼仪还是保密都让许欣然很满意。
宣锦书让私人会所的情况一说,外婆便连连点头,这样好。既不太过盛大,累着了怀孕中的无忧,也显得郑重,就算以后有人知道无忧是未婚先孕,也不会小瞧她。
沈家莲一心照顾无忧。关于订婚,她虽然也关心,但到底没放多少心思,知道的不够详尽,宣锦书这么说着,她正好也听着。时不时提出点问题,从无忧目前的身体情况出发,尽量让整个订婚仪式舒适简单又不失隆重。
正说着。许欣然便到了,又是一阵寒暄,许欣然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宣夫人,但心底里最怀念的依然是长大的那个边境小城,所以在面对无忧的家人时。许欣然并没有气势凌人,更何况苏城作为全帝国最适宜居住的城市之一。毗邻魔都余杭,交通发达,富饶丰厚,无论哪一方面都比自己出生的小城市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病房里的人一下子便多了起来,怕打扰到无忧的休息,几个女人移步客厅,继续商讨关于订婚的具体事宜,宣锦书和沈君峰留了下来。
沈君峰看了眼宣锦书,再看了眼自家妹妹,心里有了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这几年看着妹妹简直像蜕变了似的,怪不得她认识何广诚,怪不得他一直觉得何广诚对待无忧的态度很奇怪,原来在那时无忧就跟这位太子爷在一起了,这得瞒的多好呀,不说女人都有虚荣心么,可无忧却真的连半句都没提过,如果不是这一次要订婚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无忧交男朋友了。
虽然他想的差了,不过沈君峰也不算误解,无忧这几年的成长或多或少都跟宣锦书有关系,不然仅仅凭着她对异能的消极态度,会不会被发现还不一定呢,不被发现,她也不会加入异能者组织,不会进入密岛训练,如果不是宣锦书,无忧不会想着要变强大,以她懒散不争的性格,最有可能的就是守着翡翠坊和素年锦饰的那点儿分成,快快活活的做她的小翻译,然后到了年龄了,就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风口浪尖,享誉全国,以后更是彻底生活在媒体的关注和政权纷争之中。
沈君峰内心感受很复杂,一方面是自家妹妹小小年纪就被人吃干抹净的愤怒,另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认,宣锦书这个男人,确实足够优秀,全帝国恐怕再找不出比他更加优秀的男人了,这种优秀,完全不必言说,从他的举手投足一句话一个动作中都能体现出来,同样作为男人,作为向来很自信更有野心的男人,沈君峰森森的感到挫败。
不过很快他就打叠起精神,他是男人,对怀孕什么的也不懂,只好问了问无忧的学业情况,他笑着道,“前阵子网上都是你的新闻,家里来了好多人,都是来打听你的情况的。”
无忧撇嘴,“我有什么好打听的。”想想就知道是谁,沈家那帮人,当初沈家莲离婚的时候,每次回外婆家,受了他们多少白眼,还说自己是个女孩子,母亲带着她拖油瓶肯定嫁不出去一辈子要呆在娘家了,大家都住在一个小区,就算不理不睬这些难听的话也能传到江妈妈的耳朵里,后来沈妈妈嫁给宋飞德,又巴巴的上来讨好,现在大概又觉得自己有价值了,就不是迟早要泼出去的水了。
沈君峰笑,“还能怎么着,当然是想你帮他们那些儿子女儿孙子外孙女补课,你可是全国最出名的大学生,不来找你,找谁,想着你是小辈,也不好拒绝,还免费的呢。”
无忧嗤笑,“想的真美。”
“可不是,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刮了你的车子还闹腾的女孩子么?”
“当然,她还没赔我钱呢。”
“你还缺钱?”
“这不是缺钱不缺钱的问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好吧,她刮坏了我的车,凭什么不赔?”只不过后来事情一忙,她就给忘了。
“呵呵,好吧,那天她父亲带着她和那个男人上咱们家来了,说是恭喜你,刚好那天你小舅妈的老板,素年锦饰的老板何容也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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