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五爷道:“这五年,朽老没亏待过我们。”
“朽老的背后,是白玉楼,是少主。”
“我也不一个个点名,说明白你们从白玉楼得了什么好处。反正五爷我,就一句话!这一万两白银的债,算我一份!”
大多数人互相对视后道:“没错,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众人决定好后,齐齐转向我道:“少主,这一万两我们还,你说,咋个还法。”
浅浅一笑,正了正身子后道:“还有一法,你们可以不用换这一万两。”
乐五爷眼中一亮道:“什么法子。”
接过武卫烹好的茶,淡淡啜一口道:“倒也简单,毕竟我这白玉楼开在扈城,于情于理老板都是老朽,你们不过是活计罢了。”
“这酒楼盈亏,说来也与你们毫无关系。”
“只不过你们懒了些,没良心了些,仗着老朽不会辞退你们,没有一天是好好经营这酒楼的。”
见许多人羞愧,接着道:“所以,你们也可就此离开,不再与白玉楼同兴同亡,所欠下的一万两白银,由老朽一人偿还。”
“离……离开?”
“朽老这么大岁数一个人,如何还得清一万两!”
众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这其间,以阿正的神情最为愤怒,也最为果决。
这结果,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却又似乎在意料之间。
点头笑道:“如此看来,你们倒还念与老朽一场主仆情分。”
“那便说说,这一万两白银如何还。均到你们每个人身上,是四百七十六两二钱白银,舍去零头,算你们每人四百七十两白银。”
“按照你们一年工钱二十两来计,大约要在我这做二十三年半的工,便也还清了。”
众人顿时松了气,抚着胸口竟似极高兴。
“我还想着,这一万两银子三辈子都换不完!”
“是还不完,这不咱们工钱本就比外面的酒楼,高出十倍呢!”
“还好还好,满打满算我还能活个三十年,这么一算,等还清了,还能挣着不少呢!”
心里默默叹气道,西州民风淳朴,果真不虚。
“都静一静。”
众人闻声,齐齐看向我。
“既然我来了,不管白玉楼从前如何,往后必须成为扈城第一酒楼。”
“若今年之内,白玉楼的净利润达到一万两,你们便不用做二十年苦工。”
“明年起,就可以领一年十两二十两不等的工钱。”
众人悲喜交集,阿正扫我一眼道:“做梦。”
乐五爷狠狠瞪一眼阿正,转向我笑道:
“少主,你许是不清楚咱们扈城,一年赚一万两,就是金铺银铺,也赚不来一万两白银呐。”
朝武卫点点头,武卫将一摞身契送到乐五爷面前。
“起来说话,将这些身契分给各个伙计,至于绑在门外大槐树下的,还有在楼顶赌色子的,由你去将道理说个清楚明白。”
乐五爷点点头,爬起身,将手中的身契分散给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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