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寻了一圈,果然找不到老太妃,郡王爷的亲娘。
如此,西州老太后对郡王格外偏疼之事,人人都知,倒也能理解为何老太后闷闷不乐。
今日与可汗交锋,想必不出三日,内玺就能平安回来。而至于圣女,她是西州帝君掣肘我的筹码,且可汗说了毫发无损,自然命是能保得住的。
那么现在,就剩下想要绝食抗争的郡王了。
我起身同在场的贵族寒暄,用极大的动静在四周望了几个来回。举着酒杯问可汗:“怎么不见郡王爷?”
原本喧闹的夜宴,瞬间安静。
许多人用诧异的眼神看我,我若对视,便似遇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老太后握着龙杖的手往下挪了几寸,而可汗,就像没听到我问郡王一般。
“可汗,郡王爷是我挚友。今日可汗为在下在合宫设宴,邀请皇宫贵胄同聚共欢,为何不见郡王?”
我朝可汗走去,抢在可汗张口前道:
“下月十八,九州盟会。今次盟会,恰好在柒州帝城举行。各国按说,都要派使臣或者帝君亲自前去。如今西州战火不休,可汗一定是要坐镇西宁的,不如派郡王前去。”
可汗一头雾水,不知我葫芦里卖什么药,未说郡王被禁足,只道:“他只是个草包…怎么能担这样的大任。只怕会惹出一身祸事,还要牵连到……”
老太后的龙杖在地上狠狠敲了几敲:“你对我孙儿他爹做的糊涂事也就罢了!今日有贵客在,我不和你计较!但你怎么能说我孙儿是草包!”
可汗对老太后,十分敬重。并未因老太后斥责而迁怒,反恭敬道:“皇额吉,阿聃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您不是不清楚。儿子说他一句草包,也……也是事实啊。”
老太后别过头,哼哼道:“你最好赶紧把我孙儿放出来!他是不是草包,不是你说了算。”老太后看向我,问:“尊贵的客人,你是我孙儿阿聃的朋友?”
朝老太后摇身一拜,恭敬道:“正是,郡王爷秉性纯良,未来必定是人中龙凤,可堪任国家栋梁。”
追根溯源,到底是我害了郡王爷的爹,也害了郡王爷娘亲腹中未出生的孩子。
我不知道郡王爷,日后到底是不是有本事成为国家栋梁,但今日,我若能宽慰他老祖母的心,替他说上一二句好话,也算我积德,赎轻身上背的罪孽。
老太后难得舒展笑容,朝我招手:“好孩子,过来。”
可汗道:“皇额吉,这是柒州来的客人,您……”
老太后震了震龙杖:“你闭嘴!!”可汗恭敬,老太后始终不愿意正脸看他。
我朝太后走去,走到跟前,跪地叩拜,行了个大礼。
“好孩子,快起来,老身受不起。”
老太后扶上我的手,眯着眼睛仔细看我:“怎么像个女娃娃呢,做我孙儿的儿媳妇就正好。”
……
可汗慌了。
“皇额吉,中原人生的细皮嫩肉,就像刚下的牛犊。您可不能乱说,端木先生当然是男人,只是长的女相罢了。”
老太后狠狠瞪一眼可汗,又笑眯眯望着我:“老身又不是糊涂了,还能分不清男女。”
老太后一副寻到乖孙媳的模样,开心的不得了。
可汗见我皱着眉头,任由老太后摆弄,只好亲自过来,趁着我未生气前,将我从老太后手里抢出来。“多谢。”可汗在我耳畔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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