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自然是青州帝君,青华。
动了动久站的身子,压低声道:“青州帝君,姓氏青,单名一个华字。你仔细瞧瞧,当真的生的龙章凤姿,不似传言里的昏君。”
潥阳公主不知怎的,一时之间竟又恼了,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我。
她这反应过激了些,一时竟觉得,帝君和潥阳公主之间的这根红线,牵的有些艰难。
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方才姗姗来迟的青州帝君吸引去。
只是自落座,青华便如庙里的一尊威严大佛,冷着脸纹丝不动。
柒州帝君站起身道:“方才,本君说,为了九州天下,有些话不得不说,既然青州帝君已来,那本君,便直言不讳,说上一二。”
场中无言。
柒州帝君的眼睛落到东州帝君身上,见状,青华抬头,跟着淡淡瞥了一眼东州帝君,随即便低下头,一口口轻轻吹着亲侍递来的热茶。
东州帝君一时间有些慌乱,别过头避开柒州帝君的目光。
柒州帝君紧咬着牙根,旋即恢复如常,直开口点名道:“东州帝君,您方才说,要为九州主持一个公道,那您便听一听,辨一辨,若本君有说错的,随时指正。”
东州帝君避无可避,正要张口,潥阳公主伸手,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拉了拉东州帝君衣袖。
东州帝君被潥阳公主一拉,清醒了不少。方才东州帝君被青州帝君一瞥、被柒州帝君出言威逼,不得不出来站队,如今被潥阳公主这么一拉,便厚着脸皮不言语,同他国使臣君主一样,看大戏,望情势。
柒州帝君见东州帝君毫无反应,脸皮抖了几抖,转头看向他国席位,道:“也请诸国见证。”
青华吹了半晌未动的茶,随着柒州帝君这句话,终于是凑近嘴边轻啄了一口。
旋即青华落下茶盏,置于一旁自己带来的雕梨花茶盘上,这尊大佛终是开了口:
“自然。”
一时间,场内诸国,各自交头接耳,引起不小的骚动。
柒州帝君已与青州帝君撕破脸,如今只看各国如何站队。是棒打落水狗,还是平阳之犬尤不敢欺。
东州帝君与柒州帝君密谈一夜,虽未切实做下什么约定,但两国之间,必是各自许了什么好处。
紧跟着,年迈眼昏东洲帝君,不知一双眼看的得是何处,开口道:
“柒州帝君是主位,自然可以一言,请。”
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紧跟着东州帝君出言附和的,是一向与东州国交好的青海州帝君。
青海州帝君年约四十,站起身拱手道:“帝君直言。”
如今未开口的,就只剩下唐州、樱州、西州三国的使臣。
樱州位于九州极北苦寒之地,若往前倒上十年,樱州也是人口最多、地域最广、财力最大、兵力最强的国家之一。
只是连年来,气候越发苦寒,国势便不如以前。
虽然如此,但樱州离其他八州甚远,是最不沾战火的一个国家。故此,樱州倒也算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在青州和柒州之间站队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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