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神在上,这种邪恶的东西绝不允许第二次出现在世上,那不光是对食物的亵渎,这已经连吃这件事本身也亵渎了!”
“如果不是为了这份情报,我死也不会靠近那种东西!”
“不过说实在的,还真是个叫人怀疑是否是假情报的地方啊。”
叹了口气,葛洛莉亚的目光停留在伦迪纽姆地图上画着叉的位置,恢复安静的小团队一道将目光聚焦过来。
无论谁来看,都会觉得这个情报像是个最最恶劣的玩笑。
那个叉的所在,正是全阿尔比昂最令人忌讳之地,不要说老幼妇孺,身强力壮的男人、掌握权势财富的上位者之中,听到那个地方的名字也会吓到发抖。
伦迪纽姆的地标性建筑之一,阿尔比昂这个国家黑暗面的化身——伦迪纽姆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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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那还真是个盲点呐。”
一只手翻阅报告书,另一只手的食指撑住脸颊,活像兴致勃勃翻阅故事书的孩子,黑暗中微微发亮的红眼让文雅的笑容蒙上一层残酷的色彩。
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是在揶揄什么?还是感悟什么?无从洞悉执政官真意的部下们默然肃立。
对于米莱迪会选择这么个藏身之地,他们也非常意外。
伦迪纽姆塔,官方正式名称是“女王陛下的宫殿与城堡,伦迪纽姆塔”。说是塔,其实叫要塞监狱更贴切一点,而且还是最可怕的那种。
亚尔夫海姆也有不少见不得光的监禁设施,里面从不缺乏悲惨血腥的故事,关押者除了变成尸体,不存在离开方法这一点也跟伦迪纽姆塔很像。但对比两者,还是能发现不少差距。
集中营关押的多是死硬的抵抗分子、战俘、还有从占领区掳来的平民,主要死因是强制劳动、败血症、痢疾和慢性营养不良。伦迪纽姆塔则是贵族专用的牢狱,甚至连失势的王族也在这里走到生命尽头,死因则是各类拷问。
比如阿尔比昂历史上有名的男色家——第二位叫爱德华的国王,被推下王座后送进了伦迪纽姆塔,憎恨着同性恋丈夫的伊莎贝拉王后下令差人不能在废王身上留下伤痕,所以国王被烧红的铁条捅进了后洞,连肠子都烧焦了,可怜的陛下的惨叫甚至传到了城外。
到了沃尔辛厄姆国务秘书长管手里,监狱的职能被进一步强化,除了犯事的贵族,外国间谍和异端们也有机会到这里尝试沃尔辛厄姆卿不断更新的s……呃,拷问手段。监狱的警备也得到进一步强化,尽管没有配备铁丝网、电网、探照灯、地雷、机枪,但监狱的防备等级依然足以媲美柏林墙,除了尸体和乌鸦,没有人能活着从塔里面出来。
想到躲在这个地方,不是脑子出问题,就是世间罕见的天才。
“不过,这也是一着妙棋。满世界红着眼睛搜寻米莱迪的沃尔辛厄姆也想不到吧,自己的目标就藏身在眼皮底下,静静的观察时局变化,伺机脱离。”
无论行事多么缜密,人类总是会遇到名为“灯下黑”的盲点,米莱迪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最大限度的将自己隐蔽了起来。不过把戏终究只是把戏,一旦被拆穿,也没多大用处了。
“藏身之地也知道了,脱离的手段大致也能推测出来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们也已经准备好冲击了,那么,要坐等狐狸急急忙忙地从巢穴里逃出来吗?靠罗兰可以抓住她吗?沃尔辛厄姆能抓住她吗?我的结论是‘不能’。”
啪的一声,报告书阖上了。
“少尉,你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随时待命,阁下。”
卡斯帕尔挺直了身板,身后响起整齐的鞋跟撞击声,“人狼部队”的士兵已经全部整装待发,准备将一切目标打到扑街。
“很好,非常好,我期待着诸君的表现,希望诸位能不辜负你们佩剑上的铭文。”
“吾辈的荣誉,乃是忠诚!”
低吼着的亲卫队士兵们敬了个礼,飞快的行动起来,默然看着部下们的动作,黑发红眼的男子从椅子上起身。
“也是时候让这出闹剧进入第二幕了呐,哎呀呀……也该轮到我来活动活动筋骨了呐。”
捋过额前的刘海,李林的嘴角泛出无从揣测意味的笑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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