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馆里这是无法避免的,还有,我听说你差点拿长剑砍中了一个客人?”伊莱亚斯问道。
而舒尔茨就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小孩般低下了头,他甚至都不敢看一眼伊莱亚斯。“没……没有。”
“结巴可是撒谎的好伙伴。”伊莱亚斯摸了摸舒尔茨的脑袋。“拜托,你不必为了一些神志不清的家伙生气,你冲动的行为只会给安娜带来麻烦。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那样做了,好吗?”
舒尔茨抬起头来愤慨的说道:“他骂安娜姐姐是贱货,独自经营酒馆的婊子。”
“你只需要忽视那些话语就好了,就像安娜做的那样,她可从来不会理会这些侮辱的词语。”伊莱亚斯继续安慰着舒尔茨。
“为什么你都不生气呢?”舒尔茨问道。
“我很想生气,但我要做的不是和几个微不足道的小混混因为侮辱了我的朋友而拿上武器去跟他们血拼。”伊莱亚斯站起身来,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但看到舒尔茨仍旧没有释怀那件事,他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流传在我们之间的冷笑话。当我每次去酒馆称呼安娜为女士的时候,她都会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在那里没有人会称他为女士,酒鬼们清醒的时候会叫她安娜,醉得不成人样的时候则会称她为贱货或者是婊子,安娜从不在意这些。”
“好吧,我不会再冲动了。”舒尔茨点了点头。
“乖孩子,赶快回到你安娜姐姐那里去,不要到处乱跑,听到没有?”
“好的,伊莱亚斯。”
马费奥一直在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他蹲在东部伐木场不远处的屋顶上,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伐木场内的动静。这里跟两个多月以前相比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可能唯一的变化就是这里多出了许多佣兵。马费奥的身旁躺着不省人事的弓箭手,那家伙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屋顶上巡逻竟然会遭到意外的袭击。这下可好,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同伴有取笑他的把柄了。对这一切马费奥也只能对着不省人事的他说一句:“我很抱歉,老兄。”
在规划好能够悄无声息进入伐木场的路线之后,马费奥从人烟稀少的一侧下到了地面。他一直觉得很奇怪,因为没有卫兵对这个看起来十分不正常的地方进行搜查,光是那些在伐木场里来回巡逻的佣兵就已经够显眼的了。马费奥想那些家伙们该不会是认为这是佣兵们的栖身之所,或许罗斯那个满脑子诡计的家伙早就已经派人向帝国军说明了一切。
目前马费奥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认罗斯就是洗劫银行的罪魁祸首,那个卫兵的失踪并不能够说明什么,因为那不是直接的证据。所以马费奥并没有主动去接触帝国军,而且他也相信帝国军不太欢迎自己这样身份的家伙。如果可能,他们会在得到情报后将自己丢入奥森特的监狱里,让一个鬼神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或许会是让大多数普通人觉得正确的选择。当然,他除非好运遇到伊莱亚斯,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讨厌自己。
马费奥又掏出了那封艾登交给自己的信,经过几个月来的四处奔波,它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了。幸好海水和雨水没有将它冲刷掉,马费奥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其拆开的欲望,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意味着违背了对艾登的承诺,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想这封信上面或许会有揭开谜团的内容。因为归根结底,岛上的革命军到现在为止似乎都没有露过面,准确的来说是没有在自己面前露过面,他开始怀疑他们是否已经出现过,并且与目前为止发生过的事情有所联系,只不过自己忽略掉了。
他几乎都没有多想,快步走到一个小巷里,拆开了那封信。那种感觉真的如同打开一个装有恶魔的盒子一般,马费奥将那张羊皮纸展开,借助着日落时候太阳的余晖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我的天哪……”与羊皮纸对应的是马费奥愕然的表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