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震得不行了,呼吸都急促了。
双手拿着信纸,居然手都有些抖。抬头看看左右的夹谷闻和周少康,他们面如泥塑,冷得很。
看看我身后的灵堂外,所有的人还在惊疑的看着我,不知道那信纸上到底写着什么东西。他们也想不到,居然罗央会给我写信。
是的,罗央,我可不想叫他夹谷罗央。
低头看看叶曦雅,她跪在那里,抬起头,默默的望着父亲的遗体,俏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悲伤,好凄楚的女子。
简直难以置信,她竟然是罗央的亲生女儿。可又为何到去年,罗央才与她相认,而且叫她干女儿,不正式通告天下。
我只能看一眼水晶棺里的遗体,完全忽略了那种味道。因为那里躺的是一个比我更加苦难过的人物,一代枭雄。
我接着往下读,罗央则写道:
六年级的时候,我在泸县乡下的一所乡村小学里上学。那时候有个漂亮的支教老师,名叫李霜英,22岁到我们偏远的村小来支教,就住在学校里。当时我们当然觉得她漂亮,因为皮肤白,乃大,穿得也好。现在想起,她也只是姿色中等罢了。
罗爸爸遇害的头一年,初春,镇上的混混狮子头吴学兵捉弄我,往我当里塞黄蟮,这东西能往哪里钻啊?你懂吗?
在一所破房子里,他们就那么折磨我,一直到天黑。下了雨,吴学兵他们回家了,我躺在那里,全身都没力气,感觉很痛很痛。
当我有些力气时,冒雨往家里冲,半路上就昏迷了。我晕倒在学校的大门外。
醒来的时候,发现是李老师把我放在她的宿舍里。那时我光着在被窝里,感觉很冷,她抱着我,怀的温暖,馨香,让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那一夜,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她是我的启蒙者,让我难忘。
我感觉很遗憾的,因为她不是初。男人,很多都有这个情结。说不在乎的,其实是无奈,因为得不到。
刚开始,你应该懂的,很激动,我不怎么样。后来,实在是不错。
再后来,我们又偷偷的在一起,好些次。我真是长知识啊!
再后来,七月的时候,李霜英支教期满,回家去了。她是南方人,厦门的。走的时候,她才郁闷的对我说,她怀孕了。
我当时用现在的话说,一脸懵逼啊,脸都红炸了。
她摸着我的脸,亲吻着我,说没关系,她会要这个孩子的,因为是个男孩。
很奇怪,她也没有给我留地址,没叫我以后去找她,找孩子。后来,我没能再找到她。厦门有七百多个叫这个名字的,我一一查过,没一个对得上号。
我只记得,我有过一个儿子,今年应该二十四岁,跟他爹一样,本命年,但愿他被生下来了,活着,活得挺好吧!当时,李老师走的时候,还给我说,孩子以后就跟他姓,叫李泸吧,因为这是泸县怀上的。
当然,我不傻,我查了厦门叫李泸的,凡是带泸字的都查,一样没一个对得上号。
好吧,说说我的女儿叶曦雅。她的养父叫叶正平,母亲叫徐瑞芝,身份你都清楚,是英雄。
叶正平其实不是英雄,只是披了这么一层皮。他才是个大独枭,你洪姐的丈夫也是独贩子,只不过比他级别低一些。
当然,徐瑞芝都不知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做那一行的。不过,有一次叶正平在国外行动受了伤,其实是铲除一股国外的贩独势力,为自己的门道打开更大的生意之路。他养伤差不多三个月才好。
那三个月的时间,正好赶上徐瑞芝家里修房子,她家在郊区。我也在帮忙上工挣钱,那时候正好是暑假。因为我想多挣些钱,经常一个人加班背沙背砖,忙到晚上十二点才收工。
徐瑞芝,我一直叫她芝姐,是个很暖人心的大姐,非常好,长得也很好,英姿飒爽。有时候晚上,她还会从城里给我带宵夜回来。
有一天晚上,我脚被砖摞子给砸伤了。没法上班了,在家里躺着养了半个月。那时候我的家,不像家,租来的老房子,一小间。罗爸也早死了,我一个人养活自己。
芝姐每天都给我送饭,一日三餐没断,还替我出医药费。当我脚好的那天晚上,芝姐说明天要去国外执行任务,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了。我不舍,准确的说,少年的我,爱上了她。
我哭了,很纯情的泪,至少我觉得是那样。抱着她,不想让她走。因为我知道那样的任务太危险了,说不定就回不来。至少当时她说叶正明是那样受伤的,我怕她也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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