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怎么了。
他不言,下了车,关了门,站在车尾那里,遥望着远方的大堡子山,默默无言。
黄沙漫漫,扬尘充斥天地,他高大的身影,显得挺拔,但又透着些许的落寞。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直望着祖地,像一尊雕像。
而遥远的地方,大堡子山已几乎看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绪,或者是不舍,或许是担忧,反正可能不那么好。
坐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探头出去,叫道:“宋教授,走吧,不要太在意。”
他似乎有仰天长叹之状,然后转身回来。
那时候我竟然看到了,他的镜片下面,脸颊上赫然两行泪迹,在满面的尘土里冲出了两条沟。
莫名的,他的泪脸让我很感慨。也许吧,他的骨子里有着对家族的热恋,对血脉的无限尊崇,他为家族的命运以及未来而哭泣了。
这么一个疯狂到可以杀弟弟的角色,竟然落泪,其情何解?你懂么?
坐上车后,邓恢递给他湿巾,他却靠在椅背上,抬手挡了挡,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
邓恢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于是他就收手回去了。
宋良友就那知半躺之姿,一言不发,面若雕像,身如铸铁,很少有晃动。
一直到了礼县县城里,他才动了动,闭着眼睛说:“去老地方,泾渭酒店。”
当我们到达酒店后,住进了超级的总统套房。礼县,兰京的卫星城市,发展得很不错。只不过,那一天沙尘暴来袭,一样的灰蒙蒙。
接下来到天黑的时候,宋良友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告诉我,宋氏千古秘密,不必外传,拜托。
我倒是和徐向丽她们在一起,喝茶聊天什么的,但我没聊起宋家的血统事宜,因为答应过宋良友的。
要吃晚饭了,我还是打算去叫叫宋良友。谁知他开门出来时,居然嚎啕大哭,又咆哮道:“老子宋良友,绝不会让宋家灭亡,一点异象都不可以!不可以!”
他像是疯了,我也懵了。但他还是告诉我,气象部门预测,沙尘暴可能会持续一周,这会让大堡子山被风沙掩埋的,但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掉。
我们一起吃晚饭,他沉默不言,但中途突然爆出了自己的解决之道,把我和徐向丽等人都给惊呆了,因为他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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