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了肿瘤医院的副院长,可以安排吕师父今天入院检查治疗。”卫晔说着话看向肖柏,“不要担心钱,治病要紧。”
杨宁也开口说:“是啊,有人在,比什么都强。快去洗把脸,别叫吕师父看出来,你说你一个当徒弟的,怎么还能这样让生病的师父担心呢?”
肖柏这会儿情绪也镇定了一些,听话的去卫生间洗脸,这边剩下三人,杨宁就问卫晔:“你好像很有钱?”
卫晔早习惯了杨宁的为人,也不看他,自顾给白微擦眼泪哄她,嘴上漫不经心回杨宁:“干嘛?你想打劫?”
杨宁搓搓手:“是有这个想法,劫富济贫嘛。”
白微被他这副样子逗的破涕为笑:“你昨天身上被打的淤青好了么?”说着故意伸手往杨宁肩上受了伤的部位打去。
杨宁一跃躲开:“真是女生外向,哼!”
“你别跑,进去把师父叫出来,我们商量一下。”卫晔叫住杨宁,“吕师父不同意不要紧,咱们先想法把她转去肿瘤医院做全面检查。”
杨宁比了个k的手势,进病房把杨佑庭叫了出来,又跟洗完脸回来的肖柏商量过,然后卫晔就去找了主治医生,提了转院的要求,并请他给吕继敏开点镇定剂打上。
于是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把昏睡着的吕继敏转到了肿瘤医院。
卫晔一方面安排吕继敏检查治疗,一方面跟肖柏详细了解了吕继敏武术学校的信息,和他们家里的情况。
“吕师父这个脾气,肯定也是不愿意被大肆宣传出名的吧?”卫晔想了想,问道。
肖柏点头:“其实师妹出过这个主意,在微博上宣传一下,争取些社会资助,但是师父认为自己行有余力,怎能利用别人的善心,花别人的钱做自己的事?她收养师妹们,也不是为的虚名,或者什么慈善,她只是感同身受。
“从小因为是独生女,师祖常常遗憾嗟叹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外人背后也会说吕家无后什么的,师父每常为这些议论伤心苦恼愤恨,也因此特别争强好胜。可是年纪渐大以后,她却又渐渐平和下来,觉得别人的说法看法如何,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活的无愧于心。”
吕继敏收养的第一个女婴,是别人遗弃在医院里的孩子,父母找不到,镇医院和派出所都无力多管,吕继敏当时父母都已去世,家中没有亲人,独居数年,又看孩子可怜,就抱回了家。
自此之后,有亲戚朋友送来的,有遗弃在吕家门口的,前前后后,吕继敏一共收养了9个孩子。其中有两个,在孩子上了中学后,亲生父母找了来,吕继敏在得到父母保证和孩子的同意后,让亲生父母把孩子带了回去。
白微对此很气愤:“脸皮真厚!当初遗弃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是亲生孩子舍不得了?等孩子养大了上中学了,看着孩子什么都好,就领回去了,真是不要脸!”
卫晔握紧她的手,说道:“这些事先不管。肖柏,现在家里谁在照顾孩子们?”
“是学校的李老师。李老师是师父的好友,也是个命苦的人,独生子溺水死了,丈夫伤心太过,也因酗酒死了,她后来就干脆搬去了学校,把房子卖了,都交给师父用在学校上了。”
卫晔了解了全部信息,回头就把这事说给了他妈妈杨兰卿听,并把杨兰卿带到医院,见了吕继敏一面。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两人见完面,吕继敏竟然不再怄气,同意了接受治疗。
“杨阿姨好厉害啊!您是怎么说动吕师父的?”白微好奇问道。
杨兰卿轻叹:“其实要是能活着,谁愿意等死呢?尤其她生活中还有许多牵挂,家里还有吃奶的孩子等着。我只提了提默默走后我的心情,再说说她收养的孩子们,她自然就留恋不舍,也怕她真的走了,孩子们安顿不好。”她说着拍拍卫晔手臂,“我会和朋友们尽快去一趟青州,医院这边,你多照看吧。”
她说着要走,临走之前却又忽然回头拉住白微,“我差点忘了,你们这两个孩子,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小晔说他在学中国功夫,是真的么?”
白微心说“这事怎么问我,难道暴露了”,便有些心虚的回道:“是真的,我也跟杨师父学过一段时间,不过杨师父嫌弃我学得不好,不许我去了。”说完忙转移话题,“杨阿姨,吕师父没跟你提杨师父的事情?”
“没有。”杨兰卿摇头,“不过她一开始说,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多年的遗憾也解了,所以就不浪费钱治这病了。”
看来还是有事啊!白微实在忍不住这份好奇,等送走了杨兰卿,就转头回去,打算找杨佑庭逼问他和吕继敏的事。
另一边卫晔送杨兰卿去停车场,刚帮她打开车门,就听母亲问道:“怎么?还跟我这里打哑谜?你和白微到底怎么回事?”
卫晔本来也没想一直瞒着,十分爽快磊落的回道:“我们在谈恋爱。有几个月了,想等时机成熟了,再跟你们说。李阿姨他们还不知道,您先帮我们保守秘密。”
白微还不知道未来婆婆已经看破她和卫晔的关系,正打着腹稿去找杨佑庭,却在转过一个走廊时,在护士站看见一个熟人:张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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