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
旁人没有听到少年说些什么,却瞒不过身旁的文士,他的脸色一骇,伸手捂住少年的嘴。
“你不要命了!”
看到少年闭上嘴,文士的手重重的在他脸上拍了两下,阴冷的看着他。
少年梗着脖子看着他,不言不语。
“还和我犟!”
文士看着少年,脸色愈发阴沉。
少年,还是不言不语,双眸却如寒冰般凝结,越发冰冷。
文士嘴角一挑,手往袖子里一回,摸出一枚五寸长三指宽的天官雕像,拉过少年的手按了进去。
“天儿,我欠你外公的情,不假。接了你外公的天官令,答应领你找到能解开他谜团的人,也不假。可若你不知收敛,肆意作死,那就别怪我不念情谊,弃你而逃。”
文士拉过少年的手指,将天官雕像掩得严严实实。
少年有些呆愕,木木的看着文士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文士异常认真的盯着他的双眸,压低了声音道:“你应该知道,他是天下五大道君之首,我不过是寻常小武修。他的手下有两大势力,高手遍布九州,我只是散修一枚。”
少年呆滞的脸逐渐冷淡下来。
文士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液,脸色也有些变冷:“承你外公救命之情,不顾生死,也未曾谋财害命,甚至将你带到这里,我自认已经做到极致了,不算寡恩薄义之人。可你不管不顾的随意宣泄心中恨意,已经几次了,在这样下去,不仅暴漏了你,更会将我带进万劫不复之地。到那时,休怪叔叔不念旧情弃你而去。”
少年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中更待有一丝遮掩不去的恨意。
文士再度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脸颊:“你恨我也罢,气我也罢,想一想你外公散出十二枚天官令,只有我谭月影一人接令。没贪你秘宝,没卖你人头,我自认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到了古台府,将你安顿,至于下一步如何,我都问心无愧,希望你也别怪我。”
少年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中只露出一点天官帽的雕像,默言无语。
当两人走上官道,搭了一辆驿车走向古台府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咔咔的从身后传来。
“又是他们?”
少年无悲无喜的呆坐在那里,文士则从车厢探出头,向后扫了一眼。看到一队汗流浃背的孩子们,踏着整齐的步伐飞快的从马车旁掠过,斜抹着奔向一挑岔道。
“老板,这帮孩子是做什么的,我看他们从山上跑下,这又是往哪跑呀?”
文士眼珠转了下,探头向车老板问道。
“他们啊,小谷村的熊孩子,天天这么的跑,都快一个月了,也不怕冻着。”
车老板甩了下马鞭,笑呵呵的回答着。
“好像是从上个月开始,说是跟一个穆公子学武呢?天天满山遍野的跑,怕不是得有几十里,也不知道能练出个啥子?”
文士收回头,坐在少年身旁低声自语道:“从上个月开始?”
“从上个月才开始!”
少年也有些回神,眼珠一瞪,有些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声。
“是啊!是从上个月开始,那时往来客商还不像现在这么多。”
车老板以为是在问他,扯脖子回了句。
“一个月就快锻骨中期了,有这么快的速度?”
少年看着文士追问了句。
文士茫然的摇了摇头。
少年更显错愕:“那岂不是说,半年就能突破到洗髓,再快的话,一年就完成锻骨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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