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见刀血,却更加残酷。
显然,皇家又败了,所以背嵬军成了弃子。
这弃子不是真正的弃子,而是败者应该付出的代价。
“我们,无怨无悔的付出一腔热血,伤残死伤无数到头来,竟然成了权贵们手中的筹码、货物。”
瞬间穆丰就明悟了。
可,不知为何,穆丰想到了前世的岳家军,想到了岳飞岳鹏举。
虽然心中有着淡淡的忧伤,却并不感到如何的愤怒。
有岳家军,有岳飞岳鹏举来比较,朝廷权贵们的肮脏手段已然再也掀不起他心中任何一点波澜。
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穆丰淡然的样子让杜成心神不安起来。
烽火对荀洛、穆丰之间的事情十分关注,同时他们有他们的渠道,从中知道不少关于背嵬军的事情。
知道朝堂暗流中的交锋,也知道皇室又一次败在世家手里,从而让背嵬军损失不小。
他们知道背嵬军从兵书山撤走,然后绕了一圈后消失。
至于背嵬军去那里了,他们不是打探不出来,只不过是消息的传递比穆丰的速度晚上许多。
可就凭借这些蜘丝马迹,也能推断出,荀洛和穆丰再一次走进帝都,绝对不是游玩来了,而是为背嵬军出气来了。
朝堂上,这些权贵以为背嵬军与往日那些他们可以任意拿捏的筹码一样,必然是错误,大大的错误。
因为背嵬军,有荀洛,有穆丰,就一定不是权贵们手中的玩物。
烽火本来把这些拿出来,是想让穆丰开口求助,然后卖一个好给他们。那知道,穆丰看到这些仅是淡然一笑。
无悲无喜,就跟无知无觉一般的淡然。
杜成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上菜吧!”
穆丰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抬头顺着窗外看了看天色。
天色尚早,还未到申时。
白日里做什么都有些不方便,还是等些时间吧。
杜成呆了一下,随即吆喝起来,让侍女把菜肴和美酒端上。
“这位爷!”
杜成叹息一声,穆统领做事果然与众不同,一举一动诡谲莫测,一招一式皆出人意料,根本不是他能抵挡的。
他准备先撤离,静静再说。
哪知道,在杜成准备离开时,穆丰突然开口道:“能否向凤鸣居传个信给季乐,就说我在这里,让孤竹剑来一趟。”
杜成一呆,随即连忙叫道:“凤鸣居,季乐,行行行”
凤鸣居,往来皆为权贵、鸿儒,是名传帝都的顶级酒楼。
而季乐则是凤鸣居大掌柜。
不提烽火的名头,凤鸣居比翠碧楼高不知几个层次。
杜成别说去见季乐,连踏进凤鸣居的资格都没有。而这位爷,随意找个人就能去凤鸣居给大掌柜季乐传信,让季乐让什么孤竹剑来见他。
这是什么权势
杜成几乎不敢往下去想。
其实,穆丰根本不知道什么凤鸣居,同样也不知道季乐是让高阳世家二世子高阳浚、容家二世子容晨月、玉家弟子玉笙寒都没有资格往来的大人物。
他只是知道,季乐,凤鸣居大掌柜,是殷无咎的书童。
现在是敏感时期,他想要知道殷无咎的现况,亲自去凤鸣居打探不是个好做法,还不如让孤竹剑来翠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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