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们,我还服你呢。我们只剩力气骂了,你还有力气笑呢?”
壮汉回头拱了拱手,做出一个服了的样子。
穆丰撩起斗笠,向前看了一眼
就着沙尘他看到不远的前面是一个马队,马车捆绑得结结实实,封裹得严严密密,很是安全。
护佑左右的,也就是发着牢骚的是群年轻武者。
一个个都是劲衣装束,强壮的年轻人。
虽然他们已经被黄沙弄的土头土脸,狼狈不堪,实际上这些年轻人中气十足,喝骂起来响声连天。
风沙也好,狂风也罢,除了让他们难受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年轻人毕竟年轻,少了成年人的沉着和稳重。
难受,是他们很难忍受的。
他们忍受不了,自然对能够忍受的人很是好奇,尤其这个人的年岁还不比他们大上多少。
喝骂声如何响亮,毕竟有够。不消一会儿他们就沉默下来。
壮汉是个闲不住的主,略做沉默就骚动起来,他放缓马蹄,等后面人赶上来时,凑到年轻人身旁低低问道:“五子,你说这主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能忍?”
五子微微回头,瞥了穆丰一眼,转过头道:“五哥,人家就是个雇主,你问这些干什么?别破了规矩”
壮汉一缩头,低笑一声道:“这不是没事闲的吗,聊天嘛。”
五子撇了下嘴:“闲着也不行,规矩就是规矩,雷火车行没有不懂规矩的人!”
瞬间,壮汉的脸就瘪了下去,揪揪着,抽成了一团。
“雷火车行,古州桐城关的!”
穆丰斗笠向下一拉,偷偷笑了一下,一拍黑马,跟了过去。
古州桐城关雷火车行,就是桐城关三年抗战,柳东篱遇到的那几位。
五子,就是雷洛行,壮汉,就是雷洛天。
五六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区别只是古州的生意,扩展到了雄州。
显然,穆丰在桐城关三年,不仅是救下满城生灵,还让困守在城内的各大势力得到磨合。
当困城之围解困之后,众多势力纷纷集合在一起,让很多生意得到飞速的增长。
雷火车行就是其中翘楚,发展的速度异常凶猛,短短几年就从阳州冲到古州,而随着帝都城破,又把触角伸到了中州、雄州、水州。
这速度不可谓之不快,却偏偏让旁人嫉妒不来。
因为他们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的是刀头钱,吃的是亡命饭。
乱世降临,世道不稳,很多人都不敢单身出行,遇到不得不去的事都会求助车行或镖局,这才使得很多武修、很多世家、豪门、宗门把目光投向车行、镖局。
穆丰踏入雄州前都是一人独行,进入雄州后才发现,寻人寻物不是有修为就可以的。
求助宗门,第一时间就让穆丰抛弃。因为宗门有用,也不会三年不成。
不求助宗门,他又两眼一黑,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正在犯愁之际,骤然看到雷火车行,他的心念陡然一转,似乎想到一个办法。
车行,不正是消息灵通人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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