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张脸,说是鬼也不为过,整张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刀痕,凌厉的,曲折离奇的,刀痕边缘还泛着诡异的红色,整张脸跟鬼画符一样。
女人缓慢的拉起披风的帽子,自若的向前走去。早已经吓傻的小厮,在她拉起披风帽子的那一刻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幸好被言之给捂住了嘴,只委屈的发出呜呜声,手指颤抖的指向女人。
好像也不是“幸好”,言之看到女人阴翳冷淡的看着他们,后颈的汗毛竖起了一大片。而一旁的小厮脑袋一歪,晕了……
女人在看到言之时,像是有些怔忪,缓步走向他们,言之想,若是她距自己只有两步之遥,便喊父王。
但是女人却停下了,有些无措的想摆出柔和的表情,最后却是无用。只是朝他摆了摆手,挤出一个很标准的笑,虽然脸上的刀痕也因为笑而变的极度扭曲,却多了几分平常女子的温婉,少了几分戾气,女人很细很细的打量着言之,言之有些不自在的皱了皱眉。
女人也似是意识到了,有些悲凉的笑笑,一只手摊开,另一只手只伸出两根手指头,作走路状,然后又把中指放在唇上。
言之此刻发现她的眼睛格外的漂亮,像是会说话一样,亮晶晶的。
言之点了点头,拉起了小厮,准备背走。女人连连摆手制止了他,言之停下来看着她,默然无语。
女人指了指他背上的小厮,又指了指自己的背。言之会意,放开了拉着小厮的手。女人虽然瘦弱,可却因为有一身功夫的原因,轻易的背起了小厮,走路的时候竟如风带过一般,无声无息。
到了言之的房间,她把小厮放下,然后直接从窗棂越了出去。等言之后脚跟进来的时候,只剩下晕的七荤八素的小厮躺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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