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定坤索性问道:“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当时,你是奉谁之命来刺杀我的?”
嘉年许是也没想到她竟会问的如此直接,当下便怔住了。年定坤见他的手放在膝上微微的抖了抖,便知有戏。
年定坤问的爽快,嘉年也就答的爽快。
嘉年答道:“阜宁王。”
年定坤此时倒有些诧异,他怎的这么爽快就说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连中间人也半点无拖沓。
接下来,到不知说什么好,总不可能用完了人就丢吧。
年定坤拿起桌上的茶细细品了一口,然后“呸”地一声吐出来,刚刚没细看,怎的,这茶是凉的!再低头细看,怎的还是混的,好像是下雨天用来积水的东西,不过是小了点。
年定坤伸颈看向嘉年面前的茶杯,也是如此,年定坤嘴里还有些沙粒,连牙都不敢和在一起了,他平时就喝这“茶”?
嘉年向来冷漠的,在年定坤眼里看来,就是一假正经,现在竟唇角到了丝丝笑意,年定坤还只是呆愣愣的等着他的下文,“我又没喝茶的习惯,这茶不过是当时搬来了,觉得雅致好看,又懒的收拾,就随便放在这桌上了。”
年定坤咬牙,他自己对自己懒就罢了,不过看着难受,这等懒,自己下次来着都不敢吃半点东西,啜饮一口茶了。要不是自己刚刚下意识的在人前喝茶便小口啜饮,而是“一口闷”,场面不知要有多好看呢。
嘴里搁着东西,年定坤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心思再和他说话了。虽然稍稍掩饰了些,但仍难掩其中切齿之意:“还不把朕的婢女放下来,朕要回宫!”
嘉年一张脸笑得欠揍的很,把绮语从上头带了下来,年定坤只当没看见,拖着腿脚都已经软了的绮语气势磅礴的往树林里钻。
嘉年看着那个身影,渐渐敛了笑意,她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年定坤拉了绮语往太明宫里跑,绮语回到宫里还是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只说:“诶呀,赫死我了,赫死我了。”
年定坤回了宫就往叫人拿了凉茶漱嘴,这嘉年也忒懒,改日给他配个婢女也好,不然在他那吃坏了肚子,笑话可就闹大了。
待漱完口之后,从六喜公公手里接过了帕子,将嘴边的水擦了个干净,才走出内殿。外面,都已经将饭都给摆上了,晚上不过一人,穿的膳向来不多,只有一份面热腾腾的摆在桌上,六喜公公原来还担心自己吃不饱,但多次之后也习惯了,现在晚上是吃的越来越少了。
年定坤吃东西向来恨精不恨多,吃少了,晚上倒更显得人轻松。
吃完后,年定坤结果一旁的漱盂将嘴漱了后,才将今天嘉年说的话倒回来琢磨,做事之前,总是希望事情能给越顺溜越好,但太顺溜了反而又担心起来这事情是否可靠?年定坤就处于这种状态,觉着不妥,但人家的回答又在意料之内的,甚至还要更完善一些,便又挑不出任何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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