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是好不耽搁的,慢慢的摸索着,嘴里还在说着,声音利益有些哽咽,泣不成声,一声一声的,急促的像是哭的连喘气都费劲的很。
眼里已有滴答滴答的泪水,不自觉的,慢慢的流着,面上的表情,却是淡漠的,仿佛只是偶尔有檐上的水,不经意间滴答在了代玉的脸上。
终于,里面的声音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外面的丫鬟们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代小姐可真是个十足十的孝女,此时动情的哭声却戛然而止,这使每个人的心里都挠起了痒痒。
然而,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却暮然爆发出一声呼天抢地的哭声,这下哭的可是上气不接下气,只嚎着:“父亲!”
丫鬟们都想一齐冲进去,此时,却都连门槛都不敢倚着偷看了,心下皆是大惊,难不成,这代老爷,没了?
代玉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被鸳鸯一把给扶住了,一众丫鬟都手忙脚乱的进去,像是准备继续伺候代忠义。
代玉却手指颤抖地指向那房间里,“没了,女儿连一句话都没能跟父亲说上呢,父亲怎么就走了呢?”
这丫鬟们此时都已明白是出了何事,齐齐的跪倒在了门前,鸳鸯一边扶着代玉,一边给他顺着气,哽声道:“小姐可要节哀顺变啊。”
代玉捶胸顿足,哭的甚是动情:“鸳鸯啊,你叫我如何节哀,如何顺变?我父亲,没了。”
鸳鸯也只是哭,极力压抑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底下的那一种丫鬟,说白了,就是一群一头热的家庭劳动妇女,哭的本事早已练的驯熟驯熟的,此时皆是那手帕子拭泪,抽抽噎噎的一片。
代玉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像是努力的保持坚强,那想哭,又是可劲儿憋着的样子,更是惹的人心疼不已。
代玉的声音里明显还带着沙哑,却更使人怜惜,像是慌忙而又胡乱的拭泪后,勉强撑着,半个身子都已经崩溃的陷在鸳鸯的怀里,“赶紧的吩咐下去,驸马爷崩了,要寺里的人赶快连夜来超度法会。”
说着,便再无气力,软软的倚在鸳鸯身上,任由鸳鸯拖着回了厢房,身后都是丫鬟们的唏嘘声。代玉听着,还是忍不住,脸上犹带着泪痕,微微的,很浅很浅的笑了,掩映在黑暗里,像一滴墨,融入了另一个大染缸里,很快的,便踪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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