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上人见少花已经不再耍闹,而且表现得极其乖巧顺从了,此刻还稳稳地站立在自己身侧抱着满满的期待了,他高扬一扬自己尖白的小脸庞,畅想一想,随后毫不犹豫了。
接下去,沟上人两只并不粗壮的小手臂依旧紧紧地抓握着灰黑色的万年辘轳摇把把手,并极度使力下压着,其人在黑乎乎的夜色里缓慢地移动尖白的小脸庞,侧移了小脸庞,一边面朝了下方两米有宽的万年古井大井口,神神秘秘地,轻悄悄地低垂下头部,还轻缓到尽力不甩动出自己头顶小叶子般的一束束长发擦响声,当其人的头部带着面孔下垂到了极限的时候,他极度张开自己的小嘴巴,狭长的小眼睛一对睁开到最大凝望着极深的万年古井底部深、浅红光云雾状游动之处,跟说悄悄话似的冲古井最底部轻唤一句:
“地老呀……关门啦!睡觉啦!”
沟上人这一番轻悄悄的呼唤声音感觉已经向下传到万年古井底部之后,他小叶子般的一束束黑长头发忽地一下子紧随小脑袋的高抬而甩动,甩响,朝左侧的稳稳站立住等待着的沟少花甩去,长发甩过之末又一次露出其人尖白的小脸庞。他脸表随即再次高耸一下,却是着急地高耸,小脸庞高耸顶端之处凝聚着焦切的神情,其一边大张开小口,大气小出着,大声小叫着催促:
“快,快,赶快捞呀!爹爹都快要坚持不住啦!”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猛然醒来之际,沟少花回声先是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而后忽地就明白了过来,随后小步子一双向东侧移近两脚,其人便赶到了灰黑色的高大辘轳紧跟旁,并几乎同一时刻钻身到了辘轳下方。
“爹爹,您再忍一忍,马上就好!您千万坚持住呀!”
沟少花两只更显小的手臂向黑褐色的圆口大古桶身外够去的一霎,他内心里十分不放心,还极其担心着呢,担心自己的爹爹突然松开万年辘轳的把手,而使得盛有满满古水的大古桶沉重之下反向拉着长井绳使带着辘轳滚体而逆旋向下,甚至有可能带着他本人向下,坠到极深极深的万年古井里,所以他对自己的爹爹再三嘱咐,呼喊。
当沟少花随后双腿脚使力撑地,撑稳着身子,两只细小的手臂一手托牢了古桶底部,另一手扶住了古桶腰部,他沉沉地横移小身躯,带着沉重的大古桶水平向西横移一段距离,使连同带着其人自己移身到一旁平坦的地面上方,他随后咬牙切齿着,更加小心翼翼地降低重心将古桶放平稳了,放在地表。
“啊呀呀,可算好啦,终于被提走啦!真是累极了爹爹,苦煞了儿子呀!”
当终于感觉到灰黑色的高大辘轳下方没有了朝井口底部的坠力,感觉到辘轳把手松弛了许多时候,沟上人长呼两个字,又感叹两三句,心里才彻底安生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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