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站出来的人是老道士。
这个惯于疯癫面目示人的老家伙今天是反常的冷静,他隔着长长的桌子,一下又一下的扔着手中的硬币。“看诸位的架势是要在这俩小子中投个票出来咯?那成,我表个率!妈的老子一直觉得姓张那小子有问题,表面上什么事儿都装的胸有成竹道貌岸然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一干阎君还有我这个行道天师全被你牵着鼻子走么?”
“你个老道士疯错场合了吧?”冷笑的人是宋帝王,自己的儿子遭人指责,他自然是要第一个表不平,“凡事儿有个理由,再疯言疯语这个场合请你出去。”
“要理由是么?理由就是我看他不顺眼。”原地抛着硬币的老道士将手中的铜板猛地抛向了空中,下一个闪身人已经出现在了宋帝王的身后!他抓着张毅和梳理整齐的头发,一张脸上写满了不屑,“这个理由够不够?多送你一个理由,那就是我看你也不顺眼。宋帝王是么?我站在你身后,能伤到我一根头发我跪下给你认错!”
“住手!”一直沉默寡言的张凌端在看见父亲受辱的瞬间已经祭出了名剑桃都。耀眼的九劫天雷在灯光暗淡的地下室内闪烁不熄,剑尖上游离的电火花像是他眼中的怒火般中烧!
陆城打了个哈哈,没打算出手救场。
因为他明白,这样的场合,即便他不动手,一样会有人阻止这个还年轻的张家次子。
“你把剑给我放下!”秦广王暴怒的吼声像是狮子般震荡在空间不算广阔的室内。这一刻,除了脸上仍带不屑的老道士以及各自面无表情的陆城张慕言,剩下的人基本都已经出于震慑而不知所措。
大概是这声怒吼之中的威压太过明显,直到这一刻,众人才反应过来了席中首座的那个,才是目前为止名义上最高的话事人。
在上位阎君的压迫之下,正准备暴起发难的张凌端呆呆地收回了手中的名剑桃都。老道士一声冷笑,看样子纯属当他放了个屁。
只有被人抓住头发头向后勒的宋帝王张毅和心里清楚,秦广王楚擎这是在保护自己的二儿子。
老道士的实力这里在座的每一个阎君都一清二楚。
他们因为他这副邋遢疯癫的外表忽略了他很多年,以为他只是一头被磨去了利爪锐齿的老虎。而现在这头老虎突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发起了疯,反制住看守他的人瞬间,人们再次惊摄于他多年来未曾敛去的爪牙。
一旦这个家伙发难,为之震动将是整个通冥殿阎君一级。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是行事不循逻辑的疯子。
“其实有一个方法到是可以很好地解决眼前这个尴尬的局面。”
张慕言笑了笑,待一干人冷静之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说。”秦广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看向了身边的人。
“陆城兄前往中央城刺杀妖首,而我被你们监视软禁。”他看了一眼长桌对面的陆城,眼带笑意,“同有嫌疑的我们不妨一概不再接手事务。一方面着重精力解决眼前的危机,一方面也向大家证明我们各自的衷心。”
“依你所言。”陆城嗤笑着点了点头。
说了那么久张慕言心中所想无非还是让自己只身前往CBD。
之所以答应一方面是他自知已经没什么胜算再说服众人相信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他明白眼前妖族进攻的局势已经刻不容缓不容再拖。至于内鬼的事情,有了妖族方面的口供,一样可以从长计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