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的裕景丰商号,是汴京经营粮油的最大商号,甚是说它是全大宋最大规模的粮油商号也不为过。
“当真?”
“当真,不信你瞧瞧?”
傅绍礼细细地看了看,果真在场并没有裕景丰的人。
他十分惊讶:“竟是真的没有邀请裕景丰,在场的汴京粮油商号,便只有我们德兴泰和盈和粮行。”
盈和粮行和德兴泰一样,是汴京城里口碑极好的老字号,但规模也是远远没法和裕景丰相比。
阙承平还他一个挑眉的神色,可那小眼睛半眯着,显得更加诡秘。
他示意傅绍礼靠近一些,压低声线道:“不止啊,你瞧仔细一些。”
傅绍礼再仔细留心一番,却并不发现什么异样。
“怎么了?”
“汴京四大食肆,只邀请了我们荷香楼和叙福居。”
“啊,竟有此事!”
傅绍礼闻言,心领神会。
汴京四大食肆,分别是八宝楼、云来阁、荷香楼,还有叙福居。
八宝楼是安国侯府的产业,早已拆分为经营平民快餐的八宝餐厅,和主攻精致点心的八宝茶楼。
云来阁,原来也是安国侯府的产业,后来被辛家吞购。
八宝茶楼宴客,偏偏就不邀请辛家的商号、食肆。
这里头还真是大有文章。
“安国侯府要还击了?”
傅绍礼惊讶道。
自前前安国侯乐信那时起,辛家便不断恶意打压挤兑乐家的产业。到前安国侯乐松继承家业之时,更是吞购了乐家大量的老字号。
这两家的恩怨,虽不知缘起何处,但竞争之激烈,在汴京的商界是众所周知的。
阙承平回应道:“我看,这个新的安国侯兴许能扳回一城。”
傅绍礼点头,深以为然。
然而,过了没有一会儿,他又撩着唇边花白的八字胡,眉头深锁道:“可是,那辛家的少东家也不似个好惹的。”
《汴京小刊》第一次的拍卖会,他以一千贯钱的天价,购得头版的广告,此事在汴京城无人不知。
阙承平往身上的暗袋里掏了几下,摸出一块翠绿通透的玉佩,笑道:“我比较看好安国侯,要不要打个赌?”
傅绍礼甩了甩手,嘟囔道:“我要赌,也定是押注小侯爷的啊。”
“真可惜,”阙承平摇头叹气道:“我还想在你那儿赢一样东西呢。”
“阙掌柜,你我是什么交情,想要什么,直说便好了,何需如此周折?”傅绍礼打趣他道。
阙承平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傅绍礼狐疑问道:“难不成你要我做什么背叛我东家的事情?”
“怎么会呢!”阙承平连忙摆手道:“我不过是想问问你,下期育才学馆的账师培训班,那入学考试大概会考些什么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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