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有几丝寒风吹入,叫人清醒过来。
“三殿下风寒初愈,莫要吹风的好。”刘沆劝说道。
柴珏望着庭院里的白雪皑皑,只觉得赏心悦目,丝毫不感到寒冷。
他之前都不曾发现雪景是这般好看,真是浪费了。
柴珏赏着雪景,吃了个叉烧包。
是的,如今御膳局也有做叉烧包了。
回过神来,他才悠悠道:“乐琅聘了王安石做新闻部的正编辑。”
“王安石……”
刘沆想了好一阵子,才省忆起来:“是‘甫介’?”
“正是,”柴珏颔首道:“他知道你另有心仪的人选,怕你责怪,不敢与你直说,故而拜托我传个话。”
刘沆皱着眉,思索的却是另一桩事情:“可是,之前宽夫夸赞王安石的文章,乐琅不是对此人略有微词的么?”
——文大人,‘甫介’此人虽有才华,但观其文,度其人,想必是个刚直执拗之人,所谓刚极易折,可能不太好相处。”
刘沆还记得,那日“乐琅”是这样说的。
他岂是不认为“乐琅”能看出“甫介”的文章所带来的影响,但“他”的表现实在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对此事印象深刻。
柴珏喝完一口茶,才笑道:“阁老明察秋毫,他确实是觉得王安石的想法太过冒进。”
“那为何……?”
为何还要聘他为新闻部正编辑?
刘沆是怎么也想不通。
“因为二皇兄想举荐王安石入仕。”
“啊?”刘沆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柴珏凝视着庭院,看着鹅毛状的雪飘扬而下,漫不经心道:“太子少保。”
刘沆的面色,一刹间变了灰色:“太子少保?”
“嗯。”
“他何德何……”
他想说“他何德何能”,然而,转念一想,王安石此人文采斐然,学识渊博,太子少保一职胜任有余。
柴珏继续说:“本来二皇兄都要向父皇请奏的了,被乐琅硬生生拦了下来。”
刘沆恍然大悟地问:“他是为了阻止王安石入仕,才聘他来做新闻部编辑的?”
“大概吧。”柴珏不置可否。
“此人倘若入仕,恐怕后患无穷。”刘沆顿觉得心事缠绕,忧恐交集。
柴珏为他添满茶杯,举到他眼前,笑道:“既然阁老亦不想他入仕,那便让他留在新闻部做编辑可好?”
刘沆点头,但心情依旧无法放松下来,他又问:“何以王安石连太子少保都不做,反而答应乐琅做个小小的新闻部编辑?”
柴珏从怀中掏出两份文书模样的东西,递了给刘沆。
“《聘请书》,还有……《股权转让书》?”
刘沆满腹狐疑,连忙翻开细看。
半晌,只听得他喃喃道:“月俸一百五十贯?”
“嗯,太子少保的十倍月俸。”
刘沆啧啧道:“庞相也不过是三百贯月俸。”
“还有半成利份呢。”
“半成利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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