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文臣纷纷谢恩称善,只有庞籍岿然不动,眼观鼻、鼻观心。
他心中一片清明。
官家这番话,有弦外之音。
他肯向老臣们服软,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这班嚣张跋扈的外戚。
王邈待众人稍静下来,又拱手进谏道:“既然官家让臣言无不尽,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臣以为,先帝谥号‘惠’,不妥。”
“有何不妥,王将军但说无妨。”柴楠暗暗吸了口气,问道。
王邈道:“终先帝一朝,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淳昭二十二年还打了一场胜仗,臣认为,谥号‘武’更为恰当。”
此话一出,朝堂顿时鸦雀无声。
政通人和?
安居乐业?
谥号“武”?
鬼话连篇,王邈摆明了是欲行“指鹿为马”之事。
在这漫长的沉默里,终于,是骠骑大将军兼宁国侯曹树奇率先附和道:“臣赞同王将军所言,谥号‘武’更为恰当。”
紧接着的,是兵部尚书巫萼秋:“臣,亦赞同王将军所言。”
陆续而来地,一众武将纷纷表态赞同。
文官们噤若寒蝉。
柴楠薄唇轻抿,脸色铁青,却无计可施。
王邈追问道:“官家,既无人反对,先帝是否谥号‘武’?”
虽是问话,语气却是十拿九稳的肯定。
他身后几个武官相视而笑,志得意满。
——“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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