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旺连连摇头:“老爷命小的到白虎大街汤府、还有城南沭阳巷骆府,邀请汤大人、骆大人前来。”
“白虎大街汤府……沭阳巷骆府?”袁氏沉思一下,皱眉问道:“老爷邀请的,可是刑部的汤尚书和吏部的骆尚书?”
“夫人好记性,正是两位尚书大人。”
袁氏更加狐疑惊讶了——一个参知政事、一个殿中侍御史、一个翰林学士,还有户、兵、工部三位尚书,如今还要邀刑部、吏部的尚书前来……
这么些个朝堂大员,全聚在青藤轩,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商谈些什么。
她轻轻一抹额角的汗。
若是让皇城司的人晓得,即便怀疑他们在密谋造反,也丝毫不为过呢。
……
正午过后,空气渐渐冷凉。
太后斜卧在榻上,接过白芷递来的汤婆子,目光柔柔地看向柴珏,听他绘声绘色地说着昨日发生的事情。
言语间,柴珏毫不掩饰对好友的佩服。
太后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乐琅说,司马大人与王先生的两种主张,有着明确的、互不相容的诉求。”
“安国侯年少聪慧,事情确实如此。”太后微笑着赞同道,又问:“阿珏烦恼的是什么呢?”
“我……”柴珏轻蹙眉头,暗暗吸了口气,回看着太后:“倘若孙儿非要分出对错呢?”
“嗯?”
“是如王先生说的那样,兼济天下、居者有其屋是公平;还是如司马大人的主张,能者多得,聪明勤奋的人住更大的宅子,懒惰愚昧的人住很小的屋子,甚至没地方住才公平?”
“唔……”太后悠悠道:“哀家老了,糊涂了,许多事情也不大分得清对错……”她笑意不减,指了指柴珏身后:“不过,阿珏可以请教一下你二皇兄。”
柴珏转头一看,柴琛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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