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钦、于鸿等人一脸呆滞的看着王海崇满嘴胡诌,罗越国君臣却如抓住了救星,高兴的无以复加。
王海崇突然话锋一转,发愁道:“可我大唐燕王殿下仁义,遣军下南洋也不想惊扰了南洋百姓的生活,故想另寻一荒岛暂驻,也不知哪里合适?”
罗越国一大臣急忙回应:“我国东南数里外有一大岛蒲罗中,岛屿四周可做港口的地方足有五六处,岛上百姓却不过百余人,完全可够贵国燕王殿下兵马驻扎而不会惊扰了百姓。”
王海崇又难道:“我家燕王殿下爱惜士兵生命,怕士兵下南洋登岸后水土不服,加上南洋又瘴疠丛生可能导致士兵病疫者众,不能完成安抚南洋诸国的任务,定会先遣人南下来修善驻泊地。可大唐至罗越国不知几万里的大洋,这一来一回,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遣军来南洋安抚各方?还望国王耐心等待。”
“不用劳烦上国燕王殿下遣人来修驻泊地了,唐军驻扎蒲罗中的城池、港口等设施小国一律承担。明日小王就遣人去蒲罗中清除草木,择一良湾修造港口,垒筑城池。至今年东北风刮起之时就能完成,上国殿下届时就可遣军乘风而来。”
罗越国王拍着胸脯向王海崇保证道,只求唐军能速来拯救本国于危难之中。
国王好意,王海崇岂有不答应之理,故做难为情道:“国王诚心对我大唐,待我回长安后定如实向陛下禀报,定不辜负贵国的诚意。”
有了唐使这番话,罗越国君臣拍手称庆,脱离苦难的日子终有个头了。最迟明年,罗越国再也不用交大笔财税给室利佛逝这个强盗,可能留给自己享用。有了唐国军队在家门口的庇护,可好好经营自家港口,届时四方海商汇来,通行税、港口税收来的财富必将堆满王国的府库享用不尽。
罗越国处在黄金半岛最南端,扼控黄金水道进出口的要道上。国都就在后世的柔佛海峡北岸,与后世亚太第一大贸易港新加坡港不过十数里之隔,筑起的港口却没能发展成南洋一大贸易港。实是被金岛东南面的末罗游、室利佛逝,其国西北黄金半岛东西两岸的吉打、彭亨等强国压榨所至。
上述诸国虽未处黄金水道的要地,却强硬的要求路过的商船必须往其国港口停靠交纳通行税、港口税。不听令的商船定会被早以埋伏在黄金水道各处的其国水军截杀。
在多方挤压下,身处地理位置最优越的罗越国港口反而名不见经传,前来贸易、停泊的商船少之又少,国力自然也就孱弱不堪,备受强邻欺凌。
反而离黄金水道七百多海里,根本不在商船来往的贸易航线上的室利佛逝国的巨港成了南洋第一大港,完全不符合交通要道沿途经贸发达的逻辑。
张钦、于鸿等人虽早知晓王海崇有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皮子,但今日忽悠罗越国君臣自愿帮助殿下在南洋黄金水道的关键位置上修筑港口、城池。
这?这以经彻底被颠覆了张钦、于鸿等人对王海崇这个嘴不饶人、品行不端的小道士的认知。
“一张嘴胜过十万雄兵,某是不是见识了新一代张仪的崛起?”
于鸿看着王海崇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叹道,突然感觉不再那么流里流气,而是高大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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