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学成,师父的老友成为她第二个师父,说他原来有俩弟子,也就是她有俩师兄,俩师兄未有天赋学易容的本事,她能学成,他很高兴,当晚半夜留下保重二字的字条,便悄然离开,她也离开浙江往京城赶。
未想回到京城,她早没了家成了孤儿,方造就了此时的毛丢。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
红校尉笑道:“这倒也是,阖京城多少认得夜大小姐的人,夜大小姐又认得了几个?”
终归是看殷掠空年纪小,他总想在黄芪肖跟前护这少年一二。
“那你认得夜大小姐身边的另一位么?”黄芪肖不置与否,直接问下一个问题。
“也认得,是前浙江嘉兴杨知府之女,杨小姐。”殷掠空未直呼杨芸钗名讳,她虽担心杨芸钗会对夜十一不利,同时也觉得杨芸钗既入得夜十一的眼,总有不同凡响之处,在未见杨芸钗做出伤害夜十一之事前,她该尊重着些。
黄芪肖轻嗯一声:“你这功课倒做得不错。”
殷掠空受了这声赞:“全赖师父指点。”
黄芪肖眉一挑,不问了。
红校尉开始觉得殷掠空挺会拍马屁,且通常拍得无声无息,也不怎么令人反感,这技能好,他口拙嘴笨,有个这样伶俐的人跟着,至少他能少受些黄芪肖的白眼。
夜十一已经进了忘返茶楼,且早上了二楼雅间吃茶,随行的还有杨芸钗,秦掌班跟在花雨田身边,这点眼力与情报还是有的,倘连杨芸钗都不认得,他大概得让费心思攀上的花雨田给撵回老家种田去。
坐了片刻,不算长也不算短,但他觉得这样坐着有些浪费时间,人都见过了,不干点儿别的事情?
“督主,我们还继续这样坐着?”秦掌班再坐一会儿,清了清喉咙,终是撑着胆子开口问声。
“人没到,不等着,我岂非白坐这半个多时辰?”花雨田优哉游哉地吃茶。
“人没到?”秦掌班愣了愣,手下意识抬起想往头顶上二楼指,抬到一半在花雨田的冰冷注视下僵住,再是赶紧搁回桌下,他怯怯问:“那人不是早到了么?”
花雨田半弯起嘴角:“见见夜大小姐的真容,不过是顺带。”
可惜戴着帏帽,真容也没能见个实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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