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马文池总觉得该还有点儿其他。
安有鱼同样这般认为:“没再发生点儿旁的?”
杨芸钗则静坐不语。
阿苍应:“没有。”
她说的确为事实,再有点儿什么,她也说不好。
既说不好,那便不说,不说总比乱说好,身为下人,她深知此道。
杨芸钗回了樱宝院,马文池安有鱼出了静国公府,师兄弟在透真大街上慢慢走着。
“我一直以为,十一同莫大少爷也不过是青梅竹马那么几年。”如今想想,马文池莫名地觉得,好似不仅如此。
安有鱼没想太多:“十一还小,莫大少爷也不过是年十一的少年,师弟别想复杂了。”
马文池不以为然,却也未同安有鱼争个高低,他师兄连他对她的感情,这么多年来都未有半分察觉,可见于情爱之事,师兄就是块不可雕的朽木,多说也不见得能通。
仁国公府上观院书房,永书磨好墨铺好纸,便被莫息赶至书房外廊下守着,说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
永籍蹭蹭在永书身边,低声问:“大少爷怎么了?”
“没怎么,在抄写《地藏经》呢。”永书叹答。
永籍讶道:“又抄?”
永书叹得更厉害了,可不就是又抄么,自大少爷从阁楼摔下磕了脑袋,人没事儿,《地藏经》却从那时抄到现今,都不知抄了多少本了。
莫和一路进上观院,见永书永籍守在书房外,竟是无一人在屋里侍候,他近前免去永书永籍的见礼后,很有经验地将声音压低:
“我大哥又一个人待书房了?发生何事儿了?”
真是好问题。
永书永籍齐齐点头,又齐齐摇头。
莫和被点头又摇头唬得一愣一愣:“什么意思?”
永书道:“大少爷在屋里抄写《地藏经》,言明谁来了,也不准打扰。”
永籍在旁点头证实永书所言非虚,至于发生何事儿,则非是他与永书能说的。
莫和看着,将快要跨进书房门槛的脚又给缩了回来,瞧瞧自个小厮远密,招手。
远密有种不好的预感,认命地近前:“二少爷?”
莫和往屋里指了指:“你进去试试。”
永书永籍很是同情地瞧着远密。
远密苦着脸儿,像这样遇到大少爷心情不好,将永书永籍也赶到屋外的情景,他身为二少爷身边的人,进去也绝对捞不到一个好,奈何每每这种时候,二少爷总让他屡试不爽。
第一回,他被大少爷丢过来的砚台砸中额头,瞬间真正印堂发黑。
第二回,他被大少爷射过来的狼毫戳中颈脖,换成刀子他便得开个血窟窿。
这是第三回,小心翼翼地迈脚,明明只有几息,他却像迈了一年般方落了地。
在落地的那一刻,远密紧闭双眼,双手护额又护脖,僵着全身心惊胆颤。
“滚!”
远密顿眼睁手放下,立旋风般滚出刚迈进一步的书房。
万幸,大少爷这回居然只送他一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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