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夜家那位夜祥少爷出事儿了!”王肆自顾说下去,没发现夜十一因她一句话没了笑容,“方将我出门去买东西,路过中子街的时候,看到夜二少爷被人摁在地上打,脸都被打成了猪头!”
难姑担心地看向自家大小姐。
小麦也是心里一咯噔,从前不知,自进了京后,他方知***家在他家大小姐心里,那就是个顶重要的存在。
虽进京以来,大小姐从不曾直接关心过静国公府之事,然夜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无伤大雅便罢,若是伤及筋骨,大小姐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便如刚进京时,当街遇到夜旭被众官家子弟为难围殴,后夜瑞赶到,也没改善状况,那会儿大小姐可没忍住不管。
“眼下呢?”夜十一未问原因,先问了此刻夜祥所在。
“眼下回去了,被他的小厮搀扶着回去的。”王肆回想着,不觉咝了声,摇着头替夜祥疼,“腿儿好像被打得挺严重的,一拐一拐的,他的小厮也好不哪儿去,上衫整个都被血染红了!”
说着终于发现了夜十一的神色不太对,问道:“长姐,你怎么了?”
“难姑。”夜十一紧绷着脸,未回答王肆,轻唤一声难姑。
难姑应道:“大小姐。”
“去处理。”夜十一没让小麦去处理,而是让难姑去,便是表明了此番夜祥吃的亏,她并不想让王氏牵扯入内,“用另一个身份。”
难姑有双重的身份,除了是鬼雀,更是星探:“明白!”
“阔别十年,总得让有些人知道,纵然我母亲已不在,纵然我也已不在,可该在的,从未消失过。”夜十一早有意让销声匿迹十年的星探重返京城!
“什么长姐你不在?”王肆在旁听着,从头听到尾,她是一句也没听懂,“长姐不是一直都好好在这儿的么?”
夜十一伸手摸上王肆的脑袋,揉着王肆柔软的发丝:“嗯,长姐一直都在的。”
王肆觉得长姐没同她说明白,她想问,却又觉得以眼下这种情况,与刚才她说的夜祥有关,她若追问,大概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自来,长姐就瞒了她好多事儿。
她不蠢,她知道,只不过觉得无甚关系,不知道便不知道,反正长姐会一直都在,会一直护着她,她什么也不用怕的。
夜祥回到静国公府,静悄悄地回到旷鸣居,打点了沿途无法避开的下人,硬是将他被围殴的事情给瞒了下来。
恰逢那会儿静国公在外书房瀚斋,写字作画,无人敢扰,夜太太与邱氏在后宅,婆媳俩说着近时的人情往来,夜二爷与夜瑞则皆在衙门当差,并不在府中,夜旭倒是在府里,只是把自个关在寝屋里,连夜祥什么时候回了旷鸣居都不晓得。
如此悄然无事过去一个晚上。
翌日,夜祥一整日未踏出过屋门,一个院落里的夜瑞得上衙当差,夜旭依旧情绪低落,啥事儿也不关心,亲大哥没发现,亲堂弟也没发觉,楞是让夜祥又避过一日去。
听闻静国公府竟是这般动静后,夜十一是气得胸口都疼了:“这个混帐!他有本事因人一句话便与人打架,打架打输了,灰溜溜家去,能瞒住全府的人,也算是他本事!可他这样本事,怎么不知该给自已找个大夫好好看下被打的那条腿儿!他这样能耐,是想变得跟苏驸马一个下场是不是!”
小麦自到夜十一身边,尚未见过夜十一如此破口大骂过,顿时是直接愣在屋外廊下,站得笔直,动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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