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你懂什么,雷婷婷肯定是来了大姨妈了,按着旧习俗,妻子大姨妈,如果碰到了丈夫,丈夫的运势会跟着不好,所以那些出海的或者打猎的,因为营生都危险,在这段时间都要跟妻子分别了保平安。
而正在这个时候,又一个温暖湿润,略带点分量的东西从天而降,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正把我的眼睛给糊住,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蹿起来,我还没意识到什么,雷婷婷先尖叫了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我操……”王德光也一声尖叫:“老板,这……”
我伸手就把脑袋上那个东西给抄起来了,这么一瞅就傻了眼——是女人每个月都用的那玩意儿……而是是新鲜的,用过的……
雷婷婷劈手就从我手上给抢过去,转身咚咚咚的就下了楼,姜师傅看看雷婷婷又看看我,还是个茫然的状态:“怎么……怎么偏偏是这玩意儿……”
还用说,正是因为姜师傅把这事儿给提起来,那个白布裤才故意动心思,把这东西落我脑袋上的。
角落里响起了白布裤的嗤笑声,显然他以为我怕这东西。
你真是图样图森破。
“这就是那个蛊是不是?”王德光露出锯齿牙,还没从懵逼状态里缓冲过来:“这这这……”
我叹了口气,就大声说道:“别吱声,他还以为我怕这个呢!其实我怕啥?我偷着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我最怕的,就是钱!”
“啊?”王德光露出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老板,你怕钱?”
“没错,就好比说……”我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哗啦啦的掉下了一大堆硬币,砸的我脑门子生疼,堆了一地!
把王德光和姜师傅都给吓了一跳:“钱?”
“对,是钱,”我接着说道:“可惜啊,我不怕硬币,光怕纸币,一提起纸币,我浑身都哆嗦……”
接着,我脑袋上像是起了一股子旋风,下雪似得飘散了数不清的破烂纸币,掉了我满身满脸,一块的,五块的,十块的……
天降横财说的也就是这个了。
王德光和姜师傅再次张大了嘴。
“收起来,”我大手一挥:“我可不怕这种小面额的,我最怕的,就是印着毛主席,粉色的那种票……”
这次比刚才间隔的时间长了点,但同样不大一会儿,大捆大捆的百元大钞从天而降,我瞅见了,立刻装成了很害怕的样子蹲在了地上惨叫:“对,对对对,我李千树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这个东西,快收起来,别让我看见,怕啊!我怕啊!”
“嘿嘿……”角落里,再次传来了白布裤得意的嗤笑声。
这特么的哪儿是个落物蛊啊,这分明是个摇钱树好不好!
王德光和姜师傅都不傻,立马知道了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七手八脚的又是扶我,又是装腔作势:“这个天杀的蛊啊,咋净弄点我千树怕的东西砸他,可怜,可怜啊,千树你别怕,我们护着你,不能让那蛊拿着这东西把你给怎么着了……”
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把那些大钞给收拾了起来,装到柜子里去了,我觑着眼睛偷偷一瞅,目测怎么也得两万块钱。
有了这货,我特么还跑什么买卖,在家数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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