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儿能呢,开车简单啊!”这个人是个话痨:“方向盘上搁点饲料,猪都能开。”
我瞅了他一眼,合着我还不如个猪?
那人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意识到了这话说的不对,赶紧打了自己的嘴一下,不敢吱声了。
这点屁事没什么好计较的,我瞅他手哆哆嗦嗦的怕他一紧张撞树上,只好转移话题缓解了一下气氛:“大先生这几天还在忙活南北两派合并的事儿?老茂干啥吃的?”
“对对对,大先生忙的了不得,茂先生也挺忙的。”那人知道我不跟他计较,这才松了口气:“南派那边也就是名声好听,外强中干,跟咱们合并,是他们占便宜。”
我跟大先生时间长了,也知道其实这一行一开始根本就是从南方先兴起的,我们北方才算是分支,没成想北方壮大,接着势均力敌,最后倒是把南方给吞并了,真是把南方拍在了沙滩上。
“说起来,今天大先生还见了个客人,”话痨司机接着说道:“不瞒你说,好像是个降洞女哩!”
“啥?”我耳朵一下就支棱起来了:“降洞女?”
“没错,不知道是不是大先生要一鼓作气,把降洞女那一派也给吸收合并了?”话痨司机看我感兴趣,赶忙殷勤的说道:“我瞅着,那个老太太,好像还是降洞女里面的头头呢!”
我来了兴趣,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他就给我讲,降洞女这一支虽然跟我们一样,也是跑阴阳买卖的,可却是很邪的一支,平时跟我们也从来不来往,风俗又怪异,还都是女人,一般是敬而远之的,不过她们一些基本情况,上头还是了解的。
好比降洞女一般会遮住头脸手脚,轻易不让人看见,所以就会披着一件长布巾,而根据布巾的颜色,也能看出来这个降洞女的本事。
末等的降洞女,披的是黑布,中等的降洞女,披的是蓝布,上等的降洞女,披的是白布,而降洞女之中的头头儿,披的则是金丝银线绣,工艺特别繁杂,花样也是一般人见识不到的精美。
今天往“上头”跟大先生见面的那个降洞女,声音像是上了岁数,身上披着的,就是金丝银线绣。
头头来了?
而琥珀眼披的是黑布……这么说,琥珀眼的本事,才是个末等的二把刀啊?
卧槽,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二把刀就有那种本事,更别说上点档次的了……降洞女确实不好惹啊!
“哎,二先生,你瞅!”这会儿已经到了“上头”的门口了,一个一身光华的女人,正站在了门口,看样子在跟大先生告别。
而那一身的花纹别提多高调了,上面不仅仅是金丝银线,还有各种宝石点缀出太阳月亮花鸟瑞兽的图案,一瞅就值钱,送到博物馆里展览都够格,唐僧的七宝袈裟可能也不过如此了。
而且,大先生亲自送到门口,这特么得是多高的规格!
接着,那个女人上了车,不见了。
我赶紧也从车上下来跑过去,但是来不及了,那个降洞女头头的车已经开走了。
我连忙找大先生打听:“大先生,那个降洞女找咱们这一派干什么?您还亲自送出来,难不成要合并?”
“她们最恨男人,怎么可能跟咱们合并,”大先生悠然说道:“只是这次迫不得已,想找咱们帮个忙罢了。”
“帮忙?”我来了兴趣:“帮什么忙?”
“她们丢了一个降洞女,”大先生说道:“说是丢在了咱们这个县城里,想尽办法,怎么也没找到,怕出什么事,所以托咱们帮着找找。”
我心里激灵一下,丢了个降洞女?
大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么,你对降洞女很感兴趣?”
“不是不是,”我摆摆手:“不知道丢了个什么样的降洞女?”
“说是年纪很轻,只有十九岁,”大先生说道:“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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