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因为每个黑先生都觉得自己很牛逼,所以以前每次到了例行集会的时候,都难免会遇上打起来的——每一个黑先生都是万里挑一的,大部分水平相当,所以一旦打起来,为了面子,两个人往往都会死磕到底,有什么招式用什么招式,死过几次人,这就给本来就物依稀为贵的黑先生组织带来了很大的损失。
所以现在例行集会上为了避免有黑先生再打架,一进门就得先领一个带着凤凰石夹层的黑箱子,把自己身上全部的东西给装进去,这个黑箱子你一旦关上自己是打不开的,得集会结束之后才能在出门的时候统一被发箱子的人员给打开,这就等于避免了“械斗”,减轻死伤率。
卧槽,这是黑先生?好勇斗狠成这样,叫斗鸡先生算了。
不过再一想,郭洋他们这种阴面先生都邪,更别说阴面先生之中的阴面先生了,肯定更是喜怒无常,翻脸如翻书,加上唯我独尊看不起人,容易互殴也是可想而知。
好在这个蒋绍还挺享受我们这些来自晚辈的崇拜,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过也得小心点,萍水相逢的交情,谁知道哪一片是他的逆鳞。
也因为有蒋绍这个货真价实的黑先生在我们身边,我们三个没有烟袋锅子,也没人多管闲事的上来问,真他妈的方便。
蒋绍说例会还要过一会儿才开,既然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就带着我们去黑先生常坐的酒屋里喝一杯,见见这里的世面。
我赶紧跟个迷弟似得装的很惊喜:“那可太好了,真是沾光沾光,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蒋绍摆摆手说客气什么,领着我们进了一个门脸。
这个门脸外头看上去土的了不得,里面也黑漆嘛唔的像是在闹鬼,进去一看,里面座位陈旧,店员死气沉沉,里面已经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先生,这几个先生岁数不小,都得六十往上靠了,有的安安静静,有的一脸阴沉,喝的是很大杯的黄色液体,有点像上火时撒的尿。
我假装殷勤的跑去占座,其实是存心找了一个最隐蔽,视线又最好的位置,蒋绍挺满意,也喊了四杯酒,说是雪莲蜜酒,听着挺好听的名字,瞅着咋那么恶心。
很快东西上来了,我一边假装喝的津津有味,一边听我身后座位上的两个黑先生有一搭无一搭的在扯闲篇。
他们俩的对话内容,就跟“魁首”有关。
“这么长时间没有魁首,也挺够受。”
“没错,上一任魁首死了也挺长时间了,三脚鸟就那么难找?”
“要是好找,岂不是人人都能当魁首了。”
“这倒是……不过你听到消息了吧?三脚鸟现在已经出世了,意思是不是说,新的魁首就要被选出来了?”
“那谁知道,当魁首的考验那可比咱们当黑先生的时候严苛多了,一个搞不好,咔,命都得搭上去。”
“那也一个个磨破了脑袋想当魁首,毕竟成了魁首之后……”
“啪嚓,”正在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了个人,我身后这俩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光是我身后这两个,整个酒屋里,全寂然无声了。
我偏头一看,你娘,银牙老头来了!
看着这些人的反应,银牙老头儿的来头,貌似很不小啊。
我赶忙跟蒋绍打听了一下,这个老头儿是谁,蒋绍很意外的看着我:“你连他都不知道?”
我一寻思,生怕话说错了漏出马脚,立刻说道:“也不是不知道,我近视眼,又不爱戴眼镜,看不清楚。”
蒋绍这才哦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那我跟你说,你记住了,千万不要招惹他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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