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地位不会很高——高的话,没必要搞这种小九九,怎么也高不过我干爹,也不会很低,太低的话,调动不起底下这么多人。
要说合适,一个是这个觊觎我干爹地位的副手大巴司机,还有就是这个一手遮天,跟我干爹有旧仇的官儿了。
能给三脚鸟帮凶倒卖功德这么长时间不被发现的,资历条件,也都只有他们两个合适——三脚鸟既然见过他们,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而这个时候,他们俩跳出来,拼了老命的想对我干爹落井下石,同时随随便便就找了大先生做替罪羊,现在三脚鸟被我给带上来,又意图放出三脚鸟,好让三脚鸟跟我一起变成“灾”被封起来,一石二鸟,把知道他们黑历史的一网打尽了。
既立功,又灭口,之前得到的好处也已经全落兜里了,特么的,没你们这么逍遥的——我就说,三脚鸟吃撑了开银庄干什么,感情你们才他娘的是真正的“大老板”啊。
他们跟三脚鸟肯定有某种协议——可能他们有三脚鸟需要的什么东西,三脚鸟才会跟他们搞这个战略合作。
可是现在我要是说出来,势必会被这俩货给反击——毕竟老子现在没有真凭实据,说的再有道理,也不能服众,保不齐哪儿被钻了空子,还被反咬一口说我挑拨离间,这就不太明智了。
于是我就把猜测说了一遍:“反正这个地方,三脚鸟一个是不可能做成这笔买卖的,这里必定是有内应,我觉得,咱们一方面得找到内应问出实情来作证,一方面不能让真正的内应逍遥法外,那就太窝囊了。”
现在的形势,基本上等于是他们两个地府蛀虫在贼喊捉贼,绝对不能让你们给舒坦了。
“内应帮凶,你胡说!”那个官儿被我戳穿痛处,判官爷又当当正正的坐在这里,禁不住就有点心虚,两根鼠须直颤,但他努力把这个心虚往下压,厉声说道:“我看由始至终,就是黑无常和那个薛家仁狼狈为奸,你还想栽赃嫁祸给谁,有证据就拿出来!”
虚晃一招都反应这么激烈,指名道姓说是你,你还不得原地爆炸。
我就跟判官爷行了个礼:“判官爷明察,我不是阴间的人,对地府也不熟悉,要这里的证据,我肯定也拿不出来,但我希望判官爷给我一个机会,一点时间,我肯定能把这事儿给查出来!”
大先生一听这个,又是跟我使眼色又是跟我摇头,意思是这证据实在太难找,让我不要以身涉嫌,不值得。
怎么不值得,我这次能下来,就是因为觉得给你们沉冤昭雪,比什么都重要。
万事都得有个公平,没公平,踏也要踏出个公平,反正老子没什么怕的,最多也就是下来当阴差了。
“你还想着立军令状?”那个官一听这个,几乎笑了:“你有多大的本事,在地府立军令状,就仗着那位大人给你的身份?我告诉你……”
“就许给你这个军令状。”判官爷却开了口:“不过,我巡视只在十五这一天,你要找这个帮凶的证据,也只能在今天之内找到,你做得到吗?”
十五这天……阴间一直都是黑的,也没有什么日月星辰,我哪儿分得出来时刻,眼下陆恒川也没在身边,我也看不了他的表,于是我就看向了狐狸眼:“你说,还有多久过完了这个十五?”
“按着人间的时间……你还有五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吧。”狐狸眼担忧的望着我:“这不行啊,五个钟头够干什么的?你干爹要是知道了你为了他冒这样的险,他绝对不会同意的!这毕竟是……”
他不敢直呼判官爷的名讳,只敢低头偷偷的瞟判官爷了一眼,跟我使眼色。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可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这事儿有希望,我怎么也能找到。”我跟判官爷行了个礼:“要是我在地府找……”
“这段时间,地府任何地方,你随意进出。”判官爷跟随从点了点头:“把令牌给他。”
五个小时,不够用也得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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