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办法吗?”安娜立马拉住我,说道:“李大师,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这谁知道,那东西就能……这么折腾他!”
“既然根源找到了,当然就好办了,不过这事儿虽然你们不是故意的,也算你们理亏,赔礼道歉这些都不能少。”我说道:“就看你们心诚不诚了。”
“诚,当然诚!”安娜赶忙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为了他的命,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把我的命赔进去也行!”
“不用那么严重,这东西就算是索赔,也得看看人家要什么。”我寻思了一下,怎么跟那玩意儿沟通交流呢?
我是个城隍,按说我一出现,万邪皆退,他之所以连我都不避,是因为这个事儿确实是画家理亏,他来“讨债”“报复”,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我是管阴阳的,一碗水必须端平,现在过去干涉,要是稍微对画家袒护说情一点,就是扰乱他们的正当因果循环,可就得落个徇私枉法拉偏架,没啥好果子吃。
再说了,要是在我的地界,直接让皂隶把他们拉过来对簿公堂是可以,但现在这是县城大庙的辖地,我更不好大张旗鼓的越界了。
对了,既然那个茜茜对画画的还是这么一往情深,外带茜茜一直在跟这个骷髅对抗,她肯定跟这货交流过,知道这个玩意儿想要什么,让她来当个中间人说说情,倒是正合适。
不过茜茜本身煞气就小,也不能靠近我,我咋跟她见面呢?
望着手上的“印”,我寻思了一下,要是能来个微服私访就好了……我忽然想起了我爷爷给我留下的那块破布。
那玩意儿好像什么都能挡,上次在双塔寺封三脚鸟,也是托了那玩意儿的福,回头我就瞅陆恒川问那块布在哪儿,他施施然的就拿出来了。
卧槽,以前以为雷婷婷是个哆啦A梦,有个什么都能装的口袋,感情这个死鱼眼也学会这个新技能了。
我接过了那个布,包在了手上。
“走了,是不是走了?”冷不丁的,就有个声音从墙角里传了出来,小心翼翼的。
“好像是走了,见不到那个金光了。”另一个声音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是死人的声音。
“真没想到,城隍爷还能上咱们这个破地方来。”又有一个声音跟着凑:“是来干啥的?”
“谁知道,不过,这个城隍爷,好像跟大庙里参拜的不一样。”开始的声音说道:“他的金光,怎么带着黑气?”
“也是……不大寻常。”
“管他呢,反正也走了,那个男的还没回来?”又有一个声音百无聊赖的说道:“也没有人演戏,无聊啊。”
“无聊,无聊……”
死人的声音叽叽喳喳的,看来都是借宿在这里的。
果然,孤魂野鬼怕我,是怕我手上“印”的金光,那个爷爷留下,来历不明的布什么都能遮挡,把我这个城隍爷的身份也能遮挡住,贼方便。
要不说他老人家是个当之无愧的“窥天神测”呢,真是啥玩意儿都算得出来,给我留下这么个好玩意儿。
果然,等我们回到了医院,推开门我就看见一个女人正守在画画的病床下的一片黑影子里,似乎正在看护画画的。
当然,她的煞气太轻,一般人看不到他,安娜小梁唐本初都是视若无睹的,连死鱼眼都只是眯了眯眼睛,似乎看的不太分明。
画画的说,总觉得有人从身后看着他,还一圈一圈的绕着病床走,原来是茜茜。
茜茜一见我们来了,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赶,但是她刚要走,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猛地回过头来,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似乎在疑心我手里证明身份的“印”怎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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