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刚才穷神出门的那一阵,他一直依靠着的老领导重新回来了,听说他这一真倒霉,就去看望了他的父母——老领导本来就是他们家老爷子的同学,听说他们家出了这事儿之后,立刻表示会拉汪逢春一把,老爷子高兴的了不得,就央求小梁赶紧给儿子打电话,把好消息知会一声。
所以我就说嘛,人还是得坚持着活下去,你提前放弃,又怎么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新的事情呢!
咸鱼翻身,有可能就是明天的事情。
这事儿算是给解决完了,我就带着陆恒川和唐本初打算打道回府,唐本初问道:“师父,你看外八门最近,是不是要出大事儿?”
像是咬出大事儿——可跟我有啥关系?
阴阳门里人才济济,又是大先生,又是杜海棠的,最不济也还有郭屁股,又用不着我。
其实闲云野鹤的偏安一隅,倒是也挺好的。
以前的日子,其实过得很累——可能人前显贵,可是人后受罪,比起当个万众敬仰的英雄,还不如做个村里吃萝卜的土城隍呢。
我对权力,没那么大的野心,我就想好好活着。
好比网上一张图,说是个熊猫坐在了树杈上,树下的熊猫都很羡慕,说风景还是高处好,你看它站得高看得远。
其实呢,树上那个熊猫心想,去你妈的,老子其实是恐高,下不来了。
“外八门的事情,跟咱们本来也就没什么关系了,”陆恒川接着说道:“你还是想想你越界的事情吧。”
我梗着脖子说道:“这么长时间也没人来抓我啊,没准是你们俩测错了地方,我过去的地方,根本就算不上九里坡。”
王德光一听,立马说道:“真的要是那样,可就太好啦!”
其实我心里有点侥幸——我就迈了那么一步,你说九里坡的要是没察觉,仙官赶巧打哈欠一眯眼,两没看见,那不就好了吗?
结果刚想到了这里,就看见大白石头狮子下头出来了俩人——全穿着皂衣。
我这心咚的一下就给沉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
刚才之所以没直接进屋,估计是怕冲撞了穷神。
这穷神好歹也是个神,虽然能让家里穷个底子掉,可邪物是不敢过来的,所以穷人家里,很少有闹鬼的。
不过这次好歹这俩皂隶是客套多了,没跟上次的那俩一样,对着我就给扑过来了,反而还是很有礼貌的跟我行了个礼:“城隍爷,请跟着我们走一趟。”
我叹了口气,跑肯定是跑不了,什么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就跟死鱼眼他们三个说了一句:“一会儿,别让我脑袋着地,疼。”
王德光唐本初还不知道是啥意思,倒是死鱼眼给听出来了,瞥了了撇嘴,来了一句:“该”。
该你妈。
我刚要骂他,忽然一阵风就起来了,我眼瞅着那俩皂隶跟上次一样,对着我就扑过来了。
接着,我俩胳膊给他们俩一抬,就给从自己身上举架出去了。
还好还好,王德光和唐本初眼疾手快,立马把我给接住了,接着就面面相觑:“老板这又是被拉过去审了吧?”
哎,可不是吗?多来几次,大家都习惯了。
还跟上次一样,脚底下像是凌着风,不长时间,又到了大庙。
大庙里还是跟上次一样,又不少背景板叽叽喳喳的幸灾乐祸:“怎么样,这才多长时间,就又来了!”
“没错,活人当城隍,怎么可能干的好。”
“咳咳。”上次那个文书出来咳嗽了几声,背景板们都不吭声了。
接着,文书瞅着我,说道:“十里铺子城隍爷,这次为什么把您给带来,您心里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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