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在德古拉家族,一呆就是半个月的时间。
此期间,和樱墨的关系有所缓和,而樱姬则仍是一副淡漠的态度。
丘丘从惧怕樱墨到喜欢有事没事地黏着对方,从樱墨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吃的用的,应有尽有。现在这丫头俨然已经将樱墨当作自己的金主了,少不了在苏橙面前替樱墨讲好话。
苏橙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不去道破。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橙自己也感觉到樱墨温柔体贴的一面,面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对方也算尽了做兄长的职责,相比之下,自己反而要冷淡得多。
这一天,苏橙再次睡醒后,发现自己不再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似乎外边有光线穿过厚重的窗帘透进来。
本能地从床上跳起来,来到窗前,嗤啦一声拉开了窗帘。
阳光顿时映照进来,泼洒在苏橙猝不及防的身上,眼睛不由地迷了起来,用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这一刻是突然活来一般的感觉,真实而温暖。
映照着阳光的手,可看到红润的光泽。
窗外是一片美丽的花园,有喷泉,有绿植,还有大片的红玫瑰!
想必水晶花瓶中的玫瑰花束,就是从花园中采摘的吧!
苏橙每次醒来,花瓶中的玫瑰都是新鲜的,甚是挂着露珠的。应该是有人在她沉睡的时候,换下了旧的花束,重新插上新采的玫瑰。
虽然是中世纪复古风的建筑风格,但是,却并不古板和让人感觉压抑。
花园中穿梭在玫瑰花丛中的俏丽身影,吸引了苏橙的注意力,那不是丘丘吗?
看样子,她在这里住的很开心,过得很滋润嘛!
似乎已经和这里的女仆混熟了,在外边有说有笑的,甚至还俏皮地跑到喷泉边,撩起里边的水泼洒对方。
花匠在一旁看到了,发出爽朗的笑声。
苏橙这才意识到,处在环境中不仅自己的视觉被屏蔽了,听觉也被屏蔽了,所以她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只能听到房间内发出的声音。
“今天的玫瑰花采好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爹地醒来看不到我,该起疑了!”
丘丘挥了挥手,快速的离开了花园。
不多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丘丘走了进来,惊奇地发现苏橙已经醒来,而且站在窗边发呆。
不由地有些窘迫,爹地如果发现自己带着玫瑰花进来,就会明白自己一直在欺骗她了。
刚想把手里的玫瑰花随手丢在外边,苏橙却突然转过身来:“看起来你在这里住的很开心!”
“我……”丘丘窘迫地一笑,“看着爹地一天天好起来,我当然很开心啦!”
“你和花园中的女仆以及园丁混得很熟嘛!”
“爹地……你怎么知道?”
见苏橙悠闲地靠在窗边,打量着外边的情景,丘丘顿时惊喜起来:“爹地你走出幻境,可以看到外边的情景了?”
“嗯,出去走走!”苏橙说着话,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
一个久不见光明的,突然见到阳光,这种想到阳光下尽兴地奔跑的感觉,就像被放出笼的野兽,难以阻挡。
“爹地……”丘丘惊叫了一声,紧忙奔到窗前,正看到苏橙稳健地落在了楼下的草坪上,丝毫未损,看来她的身体的确恢复了不少。
二楼对于吸血鬼来说,就像两层台阶对于人一样,是毫无危险系数的。
既然爹地已经恢复过来了,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更轻松,可以无所顾虑的出来玩耍了吧!
丘丘打着小算盘,也从窗口跳了下来。
苏橙分明是第一次走进这个花园,不知为何却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先前参加蔚蓝玖在古堡别墅中举办误会的时候,也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见苏橙穿过花园径直向着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走去,丘丘赶紧追了上去:“爹地,前方舅舅说是禁区,不能靠近的,要不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苏橙扬起眉毛看了丘丘几眼:“禁区?”
如果这里真的是禁区,丘丘会遵循别人的劝告,放弃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吗?
“其实,那个地方我已经去过了,可是里边一片混沌,可能是被施加了封印,根本无法靠近。”见自己的心思一眼被看穿,丘丘便实话实说。
苏橙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大概因为累计年龄已经是成年人,所以比较能够遵循和尊重别人的一些想法和秘密。
而这一次,她却感觉自己被莫名地吸引着,觉得那是一个非去不可的地方。
昨夜,梦境中的情景,还清晰地印留在脑海之中。
苏橙梦到自己踏入了一条迷踪之路,找不到出去的出口。
在万分焦急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橙子,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呀!”
“红叶!”
苏橙在迷雾中奔跑,红叶的声音继续传来:“橙子,这里很冷,我一个人好孤单啊!”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片没有浓雾的草地,而草地的中央放着一个水晶棺,红叶躺在其中,眼角带着一滴血泪。
苏橙想要上前唤醒她,而梦却在她即将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苏醒了。
而醒来后,她竟然突破了幻境,看到了外边的阳光和花园,以及和采摘玫瑰的丘丘。
从上往下观看,只觉得此景此景莫名的熟悉,如果多出一些烟雾,简直就和梦境中的迷踪之路一模一样。
所以,当丘丘捧着一束红玫瑰,推开门,出现在自己面前,确定已经突破幻境的时候。
似乎是受梦境的召唤,苏橙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落在下方的花园中。
当置身其中,这种熟悉的感觉就更加的强烈。
很奇怪!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红叶,昨夜为何会突然梦到?而且还那么真实?
没有梦到并非不思念,不在乎,而是本能地不愿意接受红叶已经死去的事情。
苏橙时常会想起她桀骜的神情,以及红发飘扬的样子。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她从来不曾觉得有一个人让她如此的牵挂和割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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