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迫切的想要去抱起地上的人儿。
“我不知道你还受伤了,不然方才……阿萝,你别这样,我,我一直都对你……你不会明白的。”
说了那么多,又停了那么多次,白瑾终究还是选择了默然,一切不过是因为一个不敢,她知道如果现在说多了,白萝和她真的就不会再又以后了。
白萝还是头一次伤的这般重,即便是那时被姬月徵砍了一刀,却也不过是伤在腿上罢了,而这一只她是身心俱伤,腹部五脏的疼,终究让她没能听清楚白瑾在说些什么,额头渗满了冷汗,只迷糊的看着那张动着的唇,而心头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来。
“阿萝!”
不再隐藏任何的白瑾,终于可以在第一时间去拉起白萝的肩头,将人收入怀中,捧过那张已经惨白如宣纸的小脸,白瑾便慌手去擦拭那不断吐出的血。
“会没事的,阿萝,看着我。”
此时的白萝还仅残着一丝意识,所以在对上白瑾的眼睛时,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不妥,看着那双越来越美的眼睛,她不禁要深陷其中,而耳边还不时传来白瑾的声音。
“忘记今天,白萝,忘记,你什么都没看见……”
是摄魂术!白萝大惊,她不知道除了卫明贞之外,竟然还有人会这招,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她能抵住卫明贞的摄魂,那么今天呢?显然有点玄。
慢慢的,白萝只觉得后脑中有什么东西越来越沉,带着刺疼让她难受的想要睡去,控制不住的她对上白瑾的眼睛,然后在那一片柔美中好像记住了什么,缓缓的开始闭上眼睛。
“阿萝真乖,很快……”
白萝这一觉睡的极其不安稳,梦里全是卫明贞和白瑾俩人,起先还是不知名的争吵,到后来一人拽着她一只手,想要将她扯过去,也不理会白萝疼的惨叫,两人均是死都不松手,最终还是卫明贞拿着刀。
一脸阴沉笑意对白瑾说,不如一人一半吧,这样就不用争了。没想到白萝一直当做主心骨的阿姐还真答应了!眼看那一刀就要下来了,白萝瞬间就给惊醒了!
“啊!啊~嘶,疼!”
“这疼就对咯,不疼可就遭事儿了,你这一身武功可还是我亲自指点的,若是全失了,我会哭的很难受。”
就这么一声清若悠然不着调的声音,唤起了白萝醒来的第一丝清明,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小木屋,她苦着脸有些不太确定的唤了一声:“师叔?”
下一秒,一身锦衣华服委实花枝招展的年轻男人自竹屏后走了出来,颇是俊美昳丽的面上一脸嫌弃,端着药碗是有多远举多远了去,还一面风情笑着应了声:“嗯,你这丫头还能记住师叔我,可真是难得。”
此人便是白萝老爹多年来最看重的师弟,白萝自幼偏爱的师叔——江湖杀手榜上赫赫有名的金刀狂人,琅越。
看到是自家师叔,白萝也就全然放下了心,转瞬又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伤处,发现已经裹的严严实实,拢了拢衣襟半开的中衣,不禁皱眉好奇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
她清楚起得昏过去之前,自己可是牢牢实实被白瑾抱在怀里的,怎么眼睛一闭一睁,人就换了个地方?
琅越将药碗不甚温柔递到了她手里,没个好气儿的说道:“当年我就说那俩父女不是个好的,你爹硬是揽着不让动手,如今可好了,瞧把我家小萝卜祸害的,是经脉尽断,武功尽失。”
闻言,将将才喝了一口药的白萝便喷了,黑色的药汁直接洒在了琅越的昂贵锦袍边角上,不顾那要杀人的眼光,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喊道:“我?经脉尽断?武功尽失?!”
惯来就注意形象的琅越咬着牙用手绢擦了擦袍子,才哼道:“还好差点,亏的你师兄医术高强,不然你这一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呼,眼睛发花的白萝这才将心又放了回去,继而抓住了琅越话中的另一个重点,忙大大惊喜道:“我那师兄也来了?在哪里呢?师叔快些叫出来让我看看呀!”
关于这位琅越收了好些年的大徒弟,白萝除了在千万字的信中看到过,可真还是素未谋面,她还真的几多好奇那个被师叔捧成了一朵花的师兄。
“师妹,我在这儿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温润轻浅,不多一分浮气,不少一分悦耳,还真是个美男的标配,白萝不由睁大了眼睛,待看着那一面微笑儒雅的少年出现后,差些背过气儿过去。
“怎么,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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