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过我一定要木头的哦,因为阿爹说金银做的太俗气了。
——好,那我去找找木头,阿萝一定要等我。
——嗯,我等你!
忽而,有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开始混乱的出现在白萝的脑海中,一些亲昵的话语,一些模糊的身影,却快的让她抓不住。
“嘶!”头好疼!
将将得了卫明贞命令的白小朵方一进来,掀了纱幔便看见在榻上捂着头的白萝,直觉不对劲,忙奔了过去扶起白萝来,急急唤道。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不负重堪,白萝捂头着再度晕倒了,顿时失了意识,脑海里的混乱记忆也随之彻底消失了,待头上被扎满了银针时,她才缓缓醒了来。
“醒了?”
这次不是卫明贞的声音,而是一道好听的男音,低沉又携着温和,听在白萝耳中,还带着几分熟悉。
“师兄?”她缓缓睁开眼睛,虚眸间便看见了身侧的半模糊身影,才想起来是那日被她打昏的师兄琅启,不由惊讶到。
她这一晕,倒是睡了些时辰,外间已是月上柳梢头了,偌大的点中也点满了铜雀灯盏,袅袅的佛手香中夹杂着淡淡的烛火喂,嗅入鼻中,人登时就恢复了几分清明。
果不其然便是琅启,见白萝醒了,便开始收针了,大概是还记着那日被白萝劈了手刀的仇,刻意将头顶的银针转了一圈才取下。
立时就疼的白萝直咧嘴,没好气的说道:“师兄你太小气了!”
琅启微微一笑,俊儒的面上活跃了不少,一指点在白萝的额头上,便说道:“我小气?你下那么重的手,还不许我报复报复?你倒是一走了之,我可被你师叔好一通责罚呢。”
手脚轻快的取完了别的针,白萝才稍稍动弹了些许,甚是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不好,那也是下下策,早知道就该带师兄一起上路的。”
“用不着你,我这不是又被好好的请来了么,倒是瞧不出,你个小丫头还挺坏的,劈的我那一掌,现在还肿着呢。”
白萝一对梨涡微旋,看着告状的师兄,知道人八成是卫明贞带来的,不禁松了口气,转而却想起有些不对劲,微皱黛眉道:“她怎么找到你的?”
不止是琅启,还有昨夜的一切,怎么她前脚才到宁远寺,卫明贞就守在那了?明明那不过是楚珺宸的临时起意罢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了白萝的怀疑,琅启就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凑在白萝的跟前说道:“那女人可邪乎着,她的人更厉害,你可别轻易招惹她,我总觉得走哪里都被人盯着呢。”
琅启算是好好见是了一番,什么叫手眼通天,他自认为自己的易容术已经是不错了,换了那么多的地方,却还是被卫明贞的人轻轻松松就找到,简直是叫他甚是郁猝,怎么能有这么厉害的女人!
这下,白萝更是锁紧了眉头,她忽而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设,是不是从一开始,卫明贞就派人跟着她的?从她离开山洞的那一刻……
简直是细思恐极,白萝不敢再想下去了,忙看向师兄,迟疑道:“我怎么晕倒了?”
正规整着东西的琅启闻言,轻轻抬首,就着明光看了看面色泛白的白萝,这丫头似乎比十几天前要瘦了些,白嫩的下颚都消尖了,一双眼睛更个小狐狸眼似的,噙着一抹清光潋滟,倒是个好看的。
“你之前是不是伤过脑子?有时候莫名其妙就记起些不记得的事情?”
白萝微愣,努力想了想,便摇头了。
“头倒是没伤过,只记得腹部中过一刀,但是却不记得是怎么伤的了,不过倒是跟你后面说的一样,不久之前总是莫名其妙的看见一些奇怪的场面,我却不记得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琅启忙追问着,他大致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什么时候开始?白萝阖上了眼睛,静静的回忆了一下,却发现似乎一切都是在遇到卫明贞之后,才开始慢慢出现的,而且里面除了自己还有她……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而那些是真实经历过的?”
琅启点点头,认同了白萝的话,附上:“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可是如你所说,并不曾伤过头,所以这个就有些难以验证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你现在偶尔记起的事情里,是不是有现在出现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白萝不解琅启为什么知道。
“我曾在医术上看到过,若是得了失忆症,须得在特殊的人和情况下才能记起来,而那些事情往往与之息息相关,十分重要,才能刺激到遗忘的东西。”
白萝顿时有些不好了,所以,她真的跟卫明贞说过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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