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他的手伸各那玉器时,另一纤纤素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先他一步握住了那玉器。
他惊而抬头,就见楼柒整个人坐在贡桌上,双腿正晃啊晃啊的,偏头对他一笑。
“喂,青衣,在你眼里我有这么笨?”
在她眼皮底下做那些小动作,是当她会看不到吗?
“你这祸水!快把钥匙还过来!你已经在我们手里抢过泉心了,连这钥匙也要抢?做人不要这么贪!”青衣一怒,拔剑就朝她刺了过来。
楼柒轻巧地跃下,身形一偏就闪过了他这一剑,而其他侍卫想围上来,云和月他们又哪里是来当戏的,立即都拦住了他们,双方也打在了一起。
楼柒举着那玉器扬了扬,对青衣道:“你有功夫跟我抢这个,不如多看你们王爷几眼,因为我怕晚了你就再看不到他的音容笑貌,再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呢。”
青衣气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楼柒闲闲地耸了耸肩,“我们家帝君现在的功夫可不仅仅高出赫连诀一头。”
这话说得颇有些炫耀的意味,但是沉煞听到了却很欢喜。
“帝后如此高看本帝君,本帝君又怎能让你失望?”说着,他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成剑,轻轻在面前划出一个圆来。
青衣已经在楼柒那句话说出来之后急急朝这边望来,这一眼顿时骇了:“黑煞魔指?”
赫连诀在看到这一招之前已经发现了沉煞的修为大涨了。要说以前在沉煞未使出黑煞魔指之前他们还能打个平手,但是刚才过了三招,他在第三招的时候已经被逼出了九成功力,而沉煞看起来还是轻而易举,信步闲庭,像是没有怎么使出了功力一样。
现在再看到沉煞这样轻易地使出黑煞魔指,虽然指间并无黑色煞气萦绕,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更加可怕,像是有无边无尽的风云积涌过来,正在酝酿一股恐怖的风暴一样。
无形无相,却令人心头战栗。
赫连诀目光暗了下来:“你的蛊解了?”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沉煞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说着,他的圆已经画成了,看似慢动作一样,朝着赫连诀就拂了过去。
“爷!”
青衣惊呼一声朝着赫连诀扑了过去,想要以身替他挡下这一杀招。“爷,快走!”
赫连诀本来应该一手将他挥开的,但是赫连诀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楼柒,她的眼波很平静,似乎他死不死的对她全无影响。鬼错阳差之间,他任青衣挡在了他面前,甚至下意识地又伸手虚空抓了一名侍卫过来,朝着沉煞砸了过去。惊骇抬头间,那侍卫人在半空,紧张惊恐的表情就像在刻画进了赫连诀的脑子里。
轰的一声,青衣和侍衣都在他面前被从后背击中,气劲在他们胸背爆开,刹时无全尸。
赫连诀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红。一时间,心中狼狈不堪,觉得自己不可能是这样卑劣,但是这时顾不上其他,他从怀里摸出一只玉匣,咬牙道:“楼柒的婚书和生辰八字在本王这里!”
沉煞倒是动作一顿,挑了挑眉看着他手里的玉匣,“千机玉匣?”
“既然你知道,本王或许可以跟你谈个条件。”赫连诀说道。
“柒柒,你兄长是不是说,我们的亲事没有这东西就不算数?”沉煞看了眼楼柒。
楼柒拿着玉器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月和鹰几人后面。
就在赫连诀有些不明所已时,楼柒已经轻声笑了起来,“如果是你蛊毒未解,想要知道我是不是阴女之前,这东西还挺重要的。但是现在嘛。。。”
“它就是狗屎。”
它就是狗屎。
简直是粗俗到了极点!
“哈哈哈哈!”但是沉煞怎么那么喜欢,怎么那么喜欢呢?
他指剑划起,朝着赫连诀就挥了过去。无形剑气,如剑如刀。
赫连诀眼睛发红,嘶吼一声,将那千机匣朝着楼柒那边就砸了过去。唯有这样,唯有对楼柒动手,才能拉开沉煞的注意力。
果然,沉煞控制不住地朝楼柒看来。就算他明明知道那边还有人保护她,就算他明明知道没有别人,她一个人也能挡下这招,但是他还是忍不住。
明明觉得这种行为很蠢,她是他的最大弱点,赫连诀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无比羡慕。怀里摸出来的风云弹砸下炸开,烟雾弥漫。
楼柒倒是没有想到赫连诀竟然还会玩这一招,待她闭气挥开烟雾,人已经被拉进一具熟悉的胸膛。
沉煞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就让他去,本帝君已经看出来,他经此一次已经有了心魔,修为一辈子不可能有所寸进,说不定哪天得疯了。”
以赫连诀的骄傲,定下来想到自己竟然抓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人为自己抵挡杀招,他会受不了的。楼柒恍然:“你是故意放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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