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已经散落了很多血枭人的尸体,他们奇形怪状地躺在地上,可是很奇怪,地上却没有很多血迹,就算有,也成了一道焦黑。
狂鹰人心中更是升起了对这次突围的希望,本来他们得到消息只是那些特定的人喝醉,自己装醉来麻痹对手。
一开始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可当自己虎虎生威地耍出一套剑法后,却发现血枭人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是否装醉,直接用生硬的刀刃来回答。
情势也如他们所知道的那样,陷入重重包围的他们完全没有任何逃出去的可能,就算那个在头顶的火山像神明一样,给予人无限的温暖。
可神明能帮他们吗?
现在狂鹰人看着眼前“春光乍泄”的炎山人一次次出击,像割麦子一样杀死在神明面前如此弱小的血枭人,他们就感到心中也被周围炙热的温度所感染,想要对血枭人作出回应。
桑德拉很快就被这个巨大的“篝火”包裹了进去,但她虽然是炎山人,却没有和其他炎山人一样,成一个光芒四射的“火炬”,她借着血枭人的震惊,在地上恢复了好一阵。在火焰炙烤下,她慢慢站起了身,看了看四周的炎山人,眼帘微微低垂,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只是嘴唇抿了一下。
“你好点了吗?”
四处血液刚要起飞,在体表就成了一抹白烟,炎阳就像传说中的天神一样:手持神器,浑身散发出一种神圣的气息,只是身上没有一点遮拦,让他看起来有点奇怪。他只是轻轻挥了一下剑,眼前的敌人就地燃烧了起来,倒下后只剩了一点黑色的物质,不知道那是什么。
桑德拉用袖口轻轻抹拭手中黑色的匕首,她没有答话,而是看向血枭队伍深处,眼中带着凝重。
“你回去后让炎力担任族长。”炎阳说着用手慢慢靠近了剑身。
原来在剑上附着的熊熊火焰一下子只剩了一点,似乎失去了灵魂。
很快,在一团火焰下,炎阳整个右手都着起了火,上面的皮肤很快就成了焦黑状,露出里面的血肉和白骨,滋烤的声音像是夏天的白蚁在啃食朽木。
炎阳将右手摊开,露出那颗在橘红色火焰包裹下的石头,认真地看着桑德拉。
桑德拉皱着眉,她把匕首重新放入腰间,却没有伸手接过那颗石头。
那就是石头。
桑德拉没有理会,而是看向四周。
“我知道你恨我。”
炎阳右手已经完全不见了,他只能将剑刃插入地上,再用左手拖着神石,蹒跚地半跪在地上,周身的火焰渐渐消散,露出他疲惫的脸庞。即使左手也开始血肉模糊,他神情却很放松,好像手上的痛苦并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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