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阵刺痛,随即有人用力的扯了她的发辫,她的脸上感觉到水的冰凉,刺骨寒意让她打了个颤,终于清醒过来。
眼前的一幕让她尴尬脸红——她紧紧抱着广晟,几乎要把自己娇小的身躯埋进他怀里。
“少爷,你这是……”
她低声问着,又发觉这难免有“恶人先告状”的意味。
广晟微微扯动唇角,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你跟这只猫一样,都陷入幻觉,不能自拔,所以我用冷水让你清醒过来。”
“喵~~~”
头顶上趴着的那只猫好似能听懂人话,居然又用力拽了下她的发丝。
它什么时候跑到我头顶去,真是野猫没规矩……不对!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吧?!怎么能趴在他怀里,得赶紧放手才是!
小古轻咳了一声,用帕子抹干了脸,正要告退,却发觉自己动不了——广晟反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接过帕巾,缓缓的替她擦干净手,这才训斥道:“不明来历的汤水,你居然敢进嘴!”
“你不要命了是吗?!”
“简直是傻大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这样,罚俸六个月……不,一年!”
劈头盖脸的低喝回响在耳边,那只死猫仍然赖在头顶,小古回响着方才的幻境,心中明镜一般“是白莲教的**散混合着罂粟膏!”
这样的幻境,能让人无边放松畅美,好似徜徉在旧日最幸福的时光,眼前之人也俨然成了心中依恋的对象。
耳边广晟的训诫终于告一段落,他目光幽沉,吩咐道:“月初要送汤来,你继续接着,设法套问出她是从哪弄来的药,那个慧清师太,我会去派人详查。”
夜已经深了,他正要让她回去歇息,突然听见外间大路上有人声喧哗,随即有人直冲过来,把大门敲得咣咣响!
“来者何人?!”
广晟的眼中闪过警戒,他放开小古,走到门前扬声问道。
“沈总旗,罗指挥使有令,请速速回营!”
隔着整个院子和两道门,来人嗓音嘶哑,门外又有马蹄阵阵,显然是去各家通知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
广晟追问道,对方却喘着粗气答道:“军营中出了大事,请各位大人立即赶回,军令如山,不得有误!”
话说到这个份上,广晟只得快速收拾行装,该带的年货都没准备好,只得轻装简从而去,没想到小古变魔术一般让小厮套好车,整整一车都是礼物和日常用品“没想到走得这么急,有些东西还是落下了,但大部分我都整理装进箱子了。”
看着她一脸“夸我吧”的自豪和得意,广晟微微一笑,拉了她上车,随即自己跨上骏马,挥鞭而去。
小古坐在车厢里直摇晃,还不忘吩咐车夫“小心不要颠簸……这里面有一箱瓷器碗碟。”
她的手摸过一只不起眼的木箱,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整整一箱,除了最上一层的瓷器,下面满满的都是火药!
只要轻轻一点,就能猛烈爆燃,把所有的人和物都炸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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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晟回到军营时,其他人才来了一小半,正是年节,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得很是舒服,突然一声令下深更半夜被召回,要说没有怨言那是假的。广晟是个单身汉所以来得迅速,好些人拖家带口在平宁坊住着,老婆孩子哭别收拾行李闹个不停,过了三刻才姗姗到齐。
一个可怕的消息传入大家耳中:指挥佥事沈容被杀了,而且死状非常离奇,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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