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虽然对秦家倾其所有,但是毕竟也只是河东村的小户,只有十几亩薄田,而且已经把近一半的土地抵押给了村中一个倒卖药材的人家,也就是这庄子的大户张家,而且许家为了照顾秦家,还欠了张家不少粮食,而且利息高昂。
本来这些事情,许家怎么会让秦家的知道,但是许家的大儿子大名叫许文德,秦志鸿回到河东村,他混熟了,秦志鸿也就在闲谈之中知道了这些事情。
还好,自己在京城赚了不少,而且从GT动身时,杨老爷本药派人跟随着去见秦母,但是秦志鸿就是不肯,杨老爷子无法,只好给了他不少盘缠,算做是给秦母的见面礼。
而回到家,秦志鸿自然是把这些存银一并交给了母亲,母亲这几年在河东村,知道了荒年要有存粮,也就不舍得花这些银两,但是秦志鸿告诉了她许家为了照顾秦家负债累累,而且还被高利贷缠身的事情,秦母立刻把存银的包裹拿了出来,说道:
“儿啊,虽说我们祖上对许家有恩,但是也不能这么不识好歹,娘是个妇道人家,不方便出头露面,你拿去看着办吧,只有一条,一定不能让许家人吃亏!”
这话虽说和蔼,但是极有威严,秦志鸿立刻点头,就拿着银两去了许家。
当秦志鸿说明来意,并把银两拿出来,让许家去还了张家的债的时候,许文德十分兴奋,可是许文德父亲却瞪了许文德一眼,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声音极响,许文德竟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住了,顿时脸上出现一个深深的掌印子。
秦志鸿何尝不知道个中缘由,于是急忙拦住许老爷,说道:
“叔,你干嘛啊,干嘛打文德啊?”
许老爷没理会秦志鸿,仍旧气呼呼地对许文德道:“我说了让你不要乱说,就是不听,这回我们许家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给我滚回里屋里跪着去,看我晚上不收揍死你!快去!”
秦志鸿一听,不禁大骇,敢情这到了晚上文德还得挨一顿狠揍,于是赶紧劝道:
“许叔,你不能怪文德,我自己闯荡江湖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几句话我就听出对方什么想法,文德也没告诉我,是我猜出来的。”
徐老爷听了这话,心想,倒也不假,不过也是在文德这出的岔子,口气里依旧不饶恕他,不过转而对秦志鸿语重心长地说道:
“少爷,这您有所不知啊,当年我爹被你爷爷救了回来,跟我说了经过。那个时候是个大雪的严冬,少爷您小可能不知道江南的冬天,虽说没有北方冷,但是一旦天寒,加上潮湿,四肢就极易僵化。”
于是秦志鸿就仔细挺起了许老爷讲起了祖上两家的事情,只听许老爷继续说道:
“当时,我爹在南方经商,血本无归,已经身无分文,无处投宿,只好露宿街头,结果那晚奇寒无比,被冻僵在街头。路人都不愿管,你爷爷路过后,立刻将我爹就了回去,秦老太爷用雪水给我爹全身按摩,最后揉了四个时辰,终于救活了我爹,而秦老太爷的手,也是得了冻疮,最后险些为了保命而截肢。”
此时许老爷有些激动,继续说道:“秦少爷,您说这是多大的恩情,没有菩萨的心肠,会如此做吗?”
秦志鸿当然知道,冻僵之人,要用雪来揉拿,不应立刻温水洗或者烤火,那样必死无疑。但是这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听到,从未听爷爷讲过。
此时,许文德也亏着爬了出来,说道:“爹,我错了,你打我吧,我不该让秦大哥知道我们家的事情,您打我吧!”
此时许老爷又要动手,秦志鸿眼疾手快,立刻拦住说道:“后来呢,我还没听后来怎么样了呀……”
许老爷一听秦箫问他,这才止住手说道:“后来,你爹治出了一种药酒,老爷子内外兼服,冻疮居然好了。”
秦志鸿一听便知道了,一定是自己家配制的那种药葫芦里面的药酒,但是配置需要五年,想来爷爷必定在这五年之内受了不少苦楚,不过却换来了秦家最后能在河东村立足活命,此刻秦志鸿对爷爷是佩服之极。不过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那本《青囊遗录》,心想,如果早知道七灵花散的方子,爷爷或许早就没事了,那活血酒的效果跟七灵花散比起来可就是判若云泥了。此时,秦志鸿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而《青囊遗录》就在自己手中,原书已经藏在加重及其隐秘的地方,倒可以拿出自己抄录的那份,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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