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几个人都是情商过人,手腕、交际能力卓悦非凡,可眼下,还真不知道该由谁来打破这个僵局。
直到……。
淡淡的一道声音自凮峥嘴里说出,他看向司机,轻轻道:“停车。”
望着四通八达的道路,离华尔街更不知道有多少路了,晁凡狠狠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凮峥有点无奈,明明他才是被舍弃的那个,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影响什么?
如果冷云溪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他在埃及的时候,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
正是因为明白,也正是因为她如今的放任是因为愧疚,所以他才会这般毫无余地。他想,也正是因为如此,强势如峤子墨,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出生。
从一开始,她就判定了他出局,如今再怎么穷追不舍、死缠烂打,也已于事无补。就像她说的那样,这不怪任何人,只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不好。
鎏金见场面有点冷,只得出面做润滑油,“师傅,你看能不能绕道去华尔街,然后再回酒店。”
司机点了点头,立马在下一个路口调转方向。
凮峥没有反对,闭上眼,静默养神。晁凡揉了揉肩膀,让司机打开广播,放点声音出来和缓气氛。
倒是没料到,一打开广播,竟然就在播出刚刚纽交所上市的事情。好在是个财经节目,没有过多牵扯到其他奇怪的新闻,着重对金贸国际的上市成交价给予了高度关注,顺便为了普及知识,还将金贸国际的相关新闻介绍了个遍。
车子抵达凮峥公司的时候,他下了车,最后看了云溪一眼,静静一笑。那样子,就像是云溪第一次在B市机场接他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次,他与峤子墨也是隔着车子,擦肩而过。只不过,这一次,是对方笑到了最后……。
凮峥一走,车子里的气氛就更莫名其妙了。
鎏金心想,再待下去,也不知道峤公子什么时候突然发难,于是拉着晁凡,五分钟后,找了个借口,就下车,很没本事地落跑了。
……。
云溪转头,看向气色悠然的某人,目光带着一种审视。
饶是峤子墨早已历练出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对于她这种目光,也实在有点吃不消。
“怎么了?”到底还是他先开了口。
“再看你到底给别人吃了什么药,一个个都这么怕你。”云溪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去,揉了揉肩膀。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起来得太早。所有的精力都在刚刚纽交所用得一干二净,实在是有点眼皮打架,想睡了。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温度。
肩膀上忽然多出一双匀称有力的手。
峤子墨轻轻地帮她放松着肌肉,眼底带着淡淡笑意:“那你怕不怕我?”
“你觉得呢?”力道轻重得意,要不是现在还在车里,云溪恨不得立马躺下来,好好享受贵公子的服务。
“嘶——”还没来得及闭上眼舒服一会,耳后忽然被人轻轻一咬,疼倒是其次,但是皮肤被印上齿痕的感觉,实在是,有点敏感。
“我看,你就是太不怕了,所以刚刚才敢当着我的面和他笑得那么欢。”想到凮峥搭在她肩膀前一刻,他们俩默契一笑的样子,峤子墨就有点牙痒。
云溪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你意思是,下次最好不要当着你的面?”
“你敢!”还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他直接禁止凮峥入关,让他永远留在美国,看他还有什么机会再来一次。
云溪无语,这人,她没法沟通。
车子终于到了酒店。
云溪已经有点睡得迷迷糊糊的,任峤子墨搂着他乘着电梯回房。
拿出房卡,打开房门,抱着她一路无阻进了卧室,云溪恍惚间看到那软软的大床,顿时想要朝那爬去,却听某人幽深难测地一声闷哼,下一刻,她被他像是一个轻抛,转瞬间就掉进了床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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