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什么打你,我现在就告诉你。”柳文君沉声道,“你不能未经高堂同意执意上京是为一错,本事不足心思急躁是为二错,利用表哥疼惜你害他受罚是为三错,还有,你口无遮拦目中无人是为四错。你说,你该不该打?”
柳恒:“……”
“我不是个良善的人,也没有想过我的弟弟会是个软柿子,被人欺负了也不还手。你要杀谁要打谁,我都不会有半句多话。只是……”柳文君顿了顿,又道,“你没有那个杀人的本事,就不要生杀人的心思,没一点作用不说,反而连累了别人。”
那种小箭射入心脏的感觉又来了。
柳恒再一次感觉自己活着一无是处,连呼吸都多余。
他撇撇嘴,嘟囔了一句,“那也总比你好,明明恨的要死,还要伸过脸让人打。”
“是呀,我至少没有躺在床上起不来,我至少没有连累表哥挨打。”柳文君冷哼了一声,“如果没有至少八分的把握,我不会行动,就算是行动,也不会让我在乎的人受到损害。”
因着这话,太史宏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他是柳文君在乎的人吗?
太史宏摇了摇头,柳文君要的那个位置,他永远也给不了。
他朝小兵抬手,示意他扶着自己离开。这个小兵是他的亲兵,太史宏不担心柳家姐弟的谈话会泄露出去。
在太史宏离开后,不远处的尉迟敬也走进了自己的营帐中。
他问自己的幕僚,“你说,一个疯子,他做的事说的话他自己清楚么?”
幕僚愣住了,半天才道,“应该有一点意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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