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秦逸扬，泪眼巴扎。
林汐见证了这段时间以来乔司是怎么死缠烂打的，三天两头跑去找秦逸扬，搞得秦逸扬都不敢在京城呆了。但是每次回到京城，比如说今天，乔司必然是第一个去机场拦截的。
林汐有些心疼秦逸扬，自己的妹妹被乔司这么个货盯上了，也是可怜。
“你告诉我小璇砸在哪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乔司弱弱地说道，“我这一阵子已经好好反省过了，我以前可能是不够有责任感，不够有担当，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真的不知道。”秦逸扬真的没有骗他，他真的不知道张璇在哪里。
“如果你要是想知道，我建议你可以去问我姑父姑母，他们说不定还有些头绪。”
秦逸扬给乔司指出了一条名路，但是乔司还是胆战心惊。
要去找张璇的父母……
卧槽他不敢啊。
“秦逸扬嗓说不知道，应该就是真的不知道。”饭后，林汐给乔司分析，“秦逸扬是个有分寸的人，他能看出你这次的恒心来，他这么长时间没告诉你，大概就是真的不清楚，其实你去问问张璇的父母也好，以后你们两个在一起，不会不见父母的不是？”
“我很怕……”真的，秦家人都是一身浩然正气，军政出身，他那黑色的背景和人家对上，不害怕是假的。
林汐无可救药地看着他：“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乔司抿着嘴巴，半晌才道：“好，我去试试。”
——
乔司不是没来过张璇家里，上次来的时候他还记得自己说话没说好，怕是惹得人家二老不开心了。所以这次乔司在外边站了很久。
多亏上次和他拌嘴那个大爷这次认识了他，否则他连大院也进不来了。
对着镜子整理了很久的衣领，乔司这才上前去敲门。
张母来开门的时候，见到乔司的时候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伯母您好，我是……”
“进来说吧。”张母打断了乔司的话，想必是认出了他是谁。
张父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朝着乔司点头示意。
乔司很局促地坐下。
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最紧张的时候，觉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张母给他倒了杯茶。
“伯父伯母，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请你们……告诉我张璇在哪里。”乔司也不客套，直接说明来意，“以前没照顾好她是我的错……”
“乔大少爷。”张母微笑着打断了乔司的话，“你是想找到张璇，好好照顾她吗？”
乔司忙不迭地点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张璇一开始就是两条路上的人？”
“不是，我们是一条路上的人。”乔司立刻反驳，“我可以为张璇改变我自己，只要她还能接受我。”
“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说明你们不合适。你的身家背景我们也很清楚，我们家里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道不同，本来就不相为谋。”
“可是我做的事情和我们家里的不一样啊！”乔司眨眨眼，“我是正儿八经的商人，我不跟我爹混的！”
“可是那也改变不了你的家庭背景，这么下去，要是哪天起了冲突，你是选择你的家庭，还是选择张璇？”张母直接将这个很现实的问题提上了台面，“别说那些了，乔大少爷，你还是走吧。”
乔司简直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让张母在他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戳一刀？
狗屁的不是一条路上，条条大路还通罗马呢，不是一条路怎么了？
“伯母也知道，你很喜欢张璇。”谁知张母下一刻话锋一转，乔司心里立刻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为了报答你对张璇的喜欢，伯母呢，帮你新物色了一个对象，你可以去见见，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卧槽？
乔司现在万脸懵逼。
新的对象？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度的岳母，还帮未来的女婿介绍新欢的？
然后乔司下意识问了一句：“您给我介绍的人……在哪里？”
谁知张母登时脸色大变，刚才的温柔笑容再也不复，直接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乔司已经被人连推带搡赶出了屋子。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张母。
“这是什么人啊，我说给他介绍了个新姑娘，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拒绝，而是问我在哪里？还说什么对咱们小璇一心一意，咱们小璇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张母实在是气不过。
“妈，她本来就没心没肺的，您别难为他。”楼梯上缓缓下来一个人，安慰着张母。
还在外边傻站着的乔司当然不知道，自己苦苦寻找的人，一直和他在一个城市，一个城区，甚至现在，只隔了一扇门。
大抵这就是咫尺天涯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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