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看一眼?你当什么人都是法雷尔这个变/?态?”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尽管你确实一直以来都喜欢开玩笑,但这种玩笑你开不起。”
以上,是小丑骑士达戈尼特与现任骑士机关负责人加雷斯先生的对话——发生在战机的驾驶舱之中。
“圣教会,黑色修会……神秘的强者。”加雷斯看着手头上的报告,皱眉说道:“这个小镇,到底有什么值得吸引这些家伙的地方。”
“我可不管这些,明知道是必死的地方,我不打算留下。”达戈尼特摇摇头。
加雷斯心中有些不满……但没说什么。现骑士机关看似已经重新整合,但大权其实已经握在了女王的手中——即便是他自己,也在雾都一战中向女王宣誓效忠。
就算如此,骑士机关依然暗藏着不同的声音……加雷斯面前属于中立派系,而达戈尼特因为是女王养子的关系,不用多说自然是保皇党。
二人名义上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可实际上达戈尼特显然是在骑士机关中钳制自己的一道装置。
同时达戈尼特也作为新的龙骑装甲师(前首相的遗产勇士团的改名)的负责人,加雷斯在调动达他的时候,也颇为的力不从心。
“什么时候,骑士机关连在自己的国度当中,都要退让了。”加雷斯摇摇头,苦笑着叹了口气。
雾都一役,骑士机关说是整合了,浴火重生……可整合之后重新发展的实力却大不如前——给它的时间实在太少。
更为重要的是,骑士机关失去了百年前大战的战利品【圣杯】……那可以震摄其余【非人】势力的关键……同比大国之间的核武器。
这其实是一个烂摊子,交到了加雷斯的手上,便让他有种带着孤儿院的一群孤儿参加大人战争的感觉——庆幸的是,不列颠的国土四周都被大海包围,相对的独立……
“这并不是退让,只是战术上的撤退。”达戈尼特颇为的随意:“你要明白,留下来的结果,很有可能是骑士机关会损失一名十二骑士。你没有在现场,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想象不到那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几个小时之前,如果你站在与我相同的位置上,逃的可能就是你。”
恐怖吗……
加雷斯心中默然,他曾经亲身站在了世上最恶其实法雷尔的面前,见识过那种绝强的力量,也曾在雾都大战的最后,感受过手握圣杯的普金斯爵士的恐怖。
“不用多说了。”加雷斯摆了摆手,“既然你决定撤退了,那么我会尊重你的意思。但我们骑士机关绝对不能放弃国土上任何一个民众。那里还有一所顶级的学府,是为我不列颠输送人才的地方……你要明白,骑士机关里面有好些骑士,也曾就读在这所大学,是有相当感情的。”
“让他们来嘛,反正我是孤儿院长大的,不知道什么叫母校嘛。”
加雷斯只好皱眉道:“达戈尼特,我希望你能做出另外一个决定,那就是等待支援……我会尽量派遣人手去支援你。十二骑士,我尽量给你在抽调两名过去。”
“当初我们去拦截法雷尔越狱,也是三个,有效果没有?”达戈尼特嘲笑道:“加雷斯,你还是这样的天真,只要无法达到传承之铠的第三阶段,我们也只是空有【十二骑士】之名的普通大骑士而已。”
“这件事情,我会报告女王陛下,由她裁决吧。”加雷斯深呼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达戈尼特一眼。
他相信,在与自己通信之前,达戈尼特恐怕已经先与女王取得了联系了。
关键是,达戈尼特的话中隐约有放弃整个小镇的打算——那么,这样的打算,到底是达戈尼特私人的,还是女王陛下暗中授意的?
……
“兰斯洛特吗?我想要和女王陛下报告点事情。”
屏幕上,是兰斯洛特那不苟言笑的脸容。
“女王陛下已经就寝了。”兰斯洛特摇摇头道:“她吩咐过,不管是谁,今晚都不打算接见……或许你可以等到明天早上。”
“兰斯洛特?”加雷斯皱了皱眉头。
兰斯洛特歉然道:“似乎也包括骑士机关那边的任何事情。”
加雷斯眉头皱得更深道:“兰斯洛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
兰斯洛特沉吟了片刻道:“大概是傍晚……五个小时之前,女王陛下接到了一通特殊的来电。”
“谁?”
“圣教会教宗的来电……”兰斯洛特声音压低了一些,“我只知道这么多,加雷斯……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现在的骑士机关,不是普金斯爵士在位时候的骑士机关……晚安。”
“兰斯洛……”
看着断开的通信,加雷斯重重吁了口气,他颇感到无力,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道:“我果然还真是不适合当这种上位者……”
他喜欢自由自在,喜欢当一个不靠谱的老师,喜欢带着自己的学生,在全国各地除妖……不喜欢坐在这个一眼可见的房间内,签文件。
……
兰斯洛特捧了一杯清水走入了女王的寝室……女王确实有就寝的打算,已然换上的睡衣,只是此时她并不在床上,而是在露台前,正在作画。
“是加雷斯的来电吧。”女王陛下一边调着色盘,一边淡然问道。
“似乎很着急。”兰斯洛特将水杯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收起托盘,默默站到一旁等候。
“明天就有结果了。”女王陛下停下了手来,“不管好与坏……时间很快就能过去的,快得就像是我那所剩无几的时间一样。”
人类当中,这位女王陛下相当的高龄了……而她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兰斯洛特忍不住低声问道。
女王陛下这时候看着兰斯洛特,笑了笑道:“你知道吗,只要是有利益可图的事情,作为王,是都会去做的……哪怕它伴随着牺牲。”
“陛下?”
“这是我的老师教会我的。”女王陛下笑了笑道:“相当的残忍,也相当的无情,我花了一生的时间,才学会了什么叫做君王的无情。”
“不,您是仁慈的王。”兰斯洛特抬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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