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德!这帮阴魂不散的臭虫!”脾气最坏的汪圭气愤的挥舞着唐刀,在可怜的灌木上发泄着自己的郁闷。
“行了,省点力气吧!”搭档潘星星苦着脸劝道。
“留着力气干嘛!又打不到人!”汪圭没好气的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就算打不到人,那也得防止被别人偷袭的时候没力气作出反应。”潘星星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道。
实在是太憋屈了!
那日的交锋只进行了一轮,弯刀建没有再鲁莽行事,而是采用了古往今来游牧民族最喜欢的狼群战术,华夏军这边叫它猥琐流战术。
所谓狼群战术,就是模仿狼群捕猎,不跟猎物硬拼,只是凭借速度优势,不断的在猎物附近晃悠,让猎物时刻处于紧张状态下,神经一直紧绷,然后再不定时袭扰一番,让猎物始终不敢休息,这样就可以一点点的消磨猎物的体力、意志以及士气,等时机成熟之后,就可以轻松获取胜利果实。
而这一切就明打明的摆在猎物面前,但猎物却无可奈何,因为只要猎物反击,人家马上远遁,徒耗自身力气罢了。
好在这群马匪起先并无弓箭等远程攻击武器,在前几次的袭扰中,被单成逮着机会斩落几人,吓得对方慌忙撤退,只是吊在四周,不敢再妄动。
因而杨平威一行有了几天的喘息时间,并缓步向东北移动,之所以往东北移动,是想借助北方严寒来阻止对方;同时越往北,马匪们的补给线就越长,没了补给,马匪们只能跟华夏军拼消耗,反正华夏军怎么也得不到补给,哪儿都一样;最后,越往北,在外晃悠的人迹就越少,可有效避免遭到其他的强人,以杨平威一行的体格,扛一支马队都够呛,真心不能再竖强敌。
可是短暂的僵持在今日结束了,因为对方前几日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关键是他们同时还带回了弓箭。
“咻咻咻!”
马儿飞驰,羽箭刁钻。
“邦邦邦!”被逼到墙角的华夏军只得聚精会神,时刻准备防备不知何时从哪儿飞来的箭矢。
伤患率以恐怖的速度上升,一天下来,不仅个个疲惫不堪,甚至个个带伤,连武力最强的单CD被伤了左臂,而杨大官人也早已不复昔日的翩翩风采,衣裳不整,头发散乱,身上更是插了三支羽箭,要不是宝甲得力,此时已魂飞青冥了。
一夜无眠!
次日,从太阳初升起,就开始重复着昨日的进程,还没到中午,一行人终于出现了首例战死者,那个昨日还在劝说同伴的潘星星。
但其他人许是被袭扰的麻木不仁,没有号啕大哭,也没有怒发冲冠,只有默默的看一眼,然后就脚步不停的继续前进。
万事从零到一都是最难的,而有了一,再从一到二到三…就简单多了。战死好似会传染,继潘星星之后,李交、谢天地、金利峰、齐思永先后牺牲。
等到太阳再次落山时,杨平威一行只剩下了九人。
当然,马匪也不是毫发无损,几天的袭扰中,华夏军总是找到机会给他们一下,虽说伤亡不大,只死了一个,但却有五人被打成了步卒,挨到今日,弯刀建早就后悔不迭了,之所以一直追着不放,其实已经从打劫变成意气之争了。
身后离双方八里外,之前的一群人一直全程跟随,并通过那面奇怪的镜子,了解整个战况。
这群人自然就是白刚派来了解情况或者说对杨平威一行进行资格认证的那群人,为首的青年就是白刚之子白能武。
“真乃精锐之师也!战力、韧性、纪律、配合度无不令人称赞!”白能武看着镜面,不由得感慨道,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从初始的无聊,到震惊,到现在的赞叹,表明了白能武一行对华夏军的态度。
“是啊!少主,虽然令人丧气,但我想就算我们处于对方的位置,在同等条件下,绝对做不到对方这种程度。”落后半马身的一名魁梧中年男子说道,与其中透着无限的敬佩以及淡淡的失落。
“太过夸大了吧!我看他们的战力也没怎么样啊!”与魁梧中年男子平级的另一削瘦男子不相信的说道。
“白忠,我说的是同等条件!”魁梧男子白义反驳道。
“不必争了,白义说的对,你们是我家精挑细选的高手,战力自然不凡。”白能武出手制止了双方,道,“但说到军阵配合,就有些差强人意了。如果你们的实力与这些人相同,我敢保证你们绝不是对方的对手。…好了,别狡辩,不如就是不如,没什么好忌讳的,以后补上便是。”
“少主教训的是。”白忠道。
“少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看样子,这群华夏人撑不住几天了。我们要不要出手…”这时,白义问道。
“观其行为举止,这帮人中大部分是军人无疑。所以,他们所说的华夏国倒是有些可信度,且他们很有可能是官派的,至不济也是属于某个大贵族的家臣家将…已经证明其有资格与我们白家建立友谊。”白能武盯着镜面幽幽说道,“该是我们这些朋友伸出援手的时候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