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澈一字一句的看了三遍,噗通一下坐在椅子上,幽雪走了,真的走了,此生不复相见!如此决绝的一句话,心痛的仿佛被人用力撕扯着。
不怪别人都怪自己,没有给她留下来的希望,自己还对她说让她做皇后,掌管后宫!
掌管的是什么?是和她抢夺男人的人,是让她每天痛苦的人,如果自己是这样的人能做到吗?
是的,做不到!
胸口仿佛闷着一口气让他痛的无法呼吸,幽雪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自己不是最为在意这个位置吗?为了这个位置竟然想要放弃自己深爱的女子!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吕澈才从房间走了出来,薛平和一帆都在外面看着他,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梗概,不过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进行安慰。
见到吕澈出来了都稍稍松了一口气,吕澈看了一眼薛平,将手中的信交给他,薛平看过后没有说话交换给吕澈。
众人离开,整个温泉山谷中所有的鸟笼和捕猎工具被拆除焚烧,恢复了一个普通宅院的模样。
接下来的十多天,羌国和车师国开始传回密保,他们开始大面积爆发时疫,而且越是医治病情越是严重,边关的防守几乎瘫痪。
面对南越国的大军压境,羌国、车师国和鲜卑国都非常清楚,这是南越国给他们实压的手段,但现在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毫无反击的能力,一旦惹怒南越国就是灭国之灾。
同时,羌国羽公主和轩辕家族的人也被送回羌国,整个羌国朝野上下都觉得所有灾难都是她们带来的,所以羽公主被赐自裁,可笑的是就是她最为疼爱的弟弟亲自下旨。
羽公主仰天长啸撞墙而亡,轩辕家族就没有那样幸运了,所有人被羌国皇帝处以极刑,见到南越国未加阻拦就知道自己做对了,还在羌国内宣传轩辕家族的恶行。
孔岁寒也被送回了车师国,下场与羽公主大同小异。
之后,三国纷纷上表言和每年给南越国供奉,成为南越国的附属国,吕澈派人给三国的皇族服食了时疫的解药,同时也服食了控制毒药,每年需要定时服用解药,这些都是梓瑶之前留下的药材。
薛平只是将他们整理出来送到吕澈的身前,三国的收复极为的顺畅,几乎没有动用武力就让三国臣服,南越国也开始休养生息,大力发展农耕和贸易。
两年的时间,整个国力发展的已经让那三国到了望尘莫及地程度,再想要威胁南越国已经成为奢望,因此每年的进贡和朝拜极为的勤勉。
两年后先皇病故,吕澈登基,已经年逾二十六岁的皇帝竟然没有后宫佳丽,朝堂上所有大臣全都不敢给皇帝谏言,因为有不知死的人曾经谏言过,第二天面临的就是罢免。
渐渐地大家都熟知此事是皇帝的禁忌不再提及,薛雪瑶成了吕澈心中一个无法填补的遗憾,此时献王和钟书然的孩子已经百日。
眼看着除夕将至,吕澈带着侍卫来到了谷底的温泉别院,每年他都会过去住些日子。
一望无际的雪覆盖了整个山谷,温泉处传来的阵阵热气,袅袅升起,宛若仙境。
吕澈屏退众人泡在池水中喝着酒,回忆着二人之间的点滴。
思念与爱慕又加深了几分,饮尽了最后一壶酒水,眼中的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入了鬓间,他在思念她,爱入骨髓的思念,每每想起痛彻心扉。
吕澈极为后悔,后悔自己为何当年那样地犹豫,虽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位置,但是失去了一生挚爱,那个为了自己义无反顾的女子,自己又曾给了她什么?
酒壶被用力的摔在池边,由于酒醉手上有些不稳,直接按在了破碎的瓷片上,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吕澈没有管它,还是找着身边是否有没喝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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